夜红绫喝完一盏茶,抬眼望了望夜色,嗓音清淡:“起来。”
绫墨松了口气,低低地道了声“谢主人”,才沉默地站起身,低敛眉眼肃立一旁。
夜红绫没再多问什么,很快起身回了西厢房。
次日一早,凤珩调集了凤家最精锐的府卫,足足六十人团团保护在锦兰院里里外外,几乎围得密不透风,连一只蚊子想飞进来也不易。
洗漱完,用过早餐,夜红绫第二次进了凤怀瑾的屋子,关门之前,她看着绫墨,淡淡开口:“这里不用你守着了,去睡两个时辰。”
绫墨点头:“是。”
夜红绫转头吩咐左右府卫:“在我出来之前,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说罢便关上门,转身穿过雕花隔断的红木屏风,走到床前,看着脸上黑气已经褪去了一层的凤怀瑾,拉过一张椅子在床前坐了下来。
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即传来凤珩跟府卫低低的询问交谈。
夜红绫没有理会,伸手把凤怀瑾的身体挪了个位置,并扳过凤怀瑾的头,头顶直对着她的视线。
取出装着银针的锦盒打开,从中抽出一根最细的银针,刺破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液自嫩白的指尖溢出,夜红绫眉眼沉静,竟是直接用银针在血液中滚过一圈,然后找准了凤怀瑾的头顶心穴位,将银针慢慢刺了进去。
人体头顶心是最脆弱的要害穴位,稍有不慎,顷刻间就有可能一命呜呼。
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