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护士跟薄北沉交代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便离开了病房。
诺大的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身旁的仪器时不时的发出“嘀”的一声响,鼻孔也插着氧气管。
灯光不是特别亮,薄北沉坐在床边,就这样看着我。
他伸出手,拨开贴在我脸上的碎发,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右手,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时不时的看向上方的点滴,生怕瓶子里面的输液流干,让血液倒流。
我渐渐的有了一些意识,只觉得周围很安静,并且有那么一刻感觉我的手掌有着很熟悉的温度,但我还是无力睁开双眼,只是这股温度让我心安,让我已经知道,我已经脱离了困境。
过了一会,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薄北沉。
他坐在我床边,眉眼间充满着柔意,凸着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两下,他看我的眼神,是我没有见到过的,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是第一次露出这么柔情的神色,他身上矜贵而冷酷的气质,是别人后天无论如何都没法养成的。
“醒了?”他看着我的眼睛,同时手里握着我的手。
“大哥......”我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轻声着呼唤他,双唇泛白,没有一丝血气。
“要喝水吗?”
我实在是没有力气能让自己发出声音,他握着我的手,我的手指轻轻的在他掌心点了几下,算是一种回应。
他似乎一下就懂了,小心的将我的手放在床边,起身帮我去倒水。
我侧着脑袋看着他转过身的背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大哥的背影不管是离得远或近,总是让我感觉到一种舒心的感觉,与其说像是家的感觉。
他拿着水杯,走到床前,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