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阅的脸色有点黑,陆昭菱何等眼利,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是什么人?”
周时阅竟然沉默着,他看着她。
哟,这是怎么了,还不想说?
不知为什么,陆昭菱就有点气乐了。
她一边拿着净化符擦着骨簪,然后动作挺优美地将骨簪再次插回发髻,闲闲地问,“怎么了,那人在你心中地位非同一般,不好说?不愿意怀疑她?”
周时阅还没说话,她又继续说,“我听青宝说,王爷有个师姐,感情甚笃,而且这次还随王爷的师叔进了京,此时就在京城。”
身份特殊,不愿意怀疑,亲近的人,师姐挺符合。
周时阅听到这里神情微变,也气得笑了起来。
“那两个丫鬟可真是挺好的。”
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她俩怕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吧?怎么什么都跟陆二说?
她们一回晋王府,可都还是跟自家一般,说明她俩一回去依然是把自己当成王府的人,结果到了陆二这里,就不一样了。
这一手两头吃,玩得明明白白。
“怎么,这不是很正常的,能随意聊聊的事吗?”陆昭菱这下子收起了笑意,微微眯了眯眼睛,上身倾向他,语气略有点危险,“你家师姐不好提?”
这小猫跟炸起了毛,亮起了爪子一样,随时准备攻击。
周时阅感受到了她的这种气势,心情突然受到了安抚。
他伸手就捏住了她的鼻子。
“陆小二,你在吃本王师姐的醋吗?啧,二啊,你也有今天。”
他之前吃殷师弟的醋,现在她吃师姐的醋,得嘞,他没输,打平手!
陆昭菱被他捏得无法呼吸,拍开了他的手,一手指就戳到了他心脏处。
“少顾左右而言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是不是傻?”
周时阅笑了起来,“亏得还是你自己让本王回忆,有没有跪过什么人的胸口,跪,陆二,你说的是跪啊。”
“噗。”
陆昭菱自己瞬间喷笑了。
她也是平生第一次,因为本点醋劲,冲得脑子暂时离了会家。
他膝盖中了符咒,这种针对性的符咒,本来就是想伤他的腿,所以表现在膝盖。
这一种,天赋没有那么厉害的人,想要成功,就得碰触到他的膝盖。
而对方用的是心头血,要在取出心头血那一瞬间符咒成,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他的膝盖碰到对方心口。
陆昭菱刚才脑子里瞬间想到这些,立即就想到了一种最大可能——
打斗的时候,周时阅占上风,对方倒地,周时阅一膝盖跪压下去,制住对方。
否则,正常情况下都不太可能将带着新鲜心头血的符咒,打入他的膝盖。
而周时阅果然想到了一个人。
但她傻了,如果真是这么拼命打斗,怎能是女子?怎能是他师姐?
陆昭菱对周时阅人品的这点儿信任还是有的。如果是女子,他根本不会用那样的招式。
“啧,本王刚才还想夸你聪明,竟然连我什么时候跪压过别人的心口都猜得出来,好在夸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要不然我这脸都要红了。”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