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进扬全身打着绷带,脸色黑沉如水,可即使是这样的状态,那张脸依然十足俊朗,骨相优越:突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略显锋利的下颌线条,整个人透着冷峻气质。
就连眉骨处半指宽的划伤,也像是上帝偏心之作,平添几分桀骜。
对上护士讨好的笑容,他面不改色,声音清冷疏离:“同志,麻烦帮我换个男护工。”
让个女护士来照顾他算怎么回事?
难不成让女护士给他擦洗身体,扶他上厕所?
女护士脸上笑容明显一僵,刚才知道有个年轻军官需要照顾,她还挺激动的,尤其听说这个男军官长得很是英俊,主动跟护士长申请过来照顾,没想到对方开口就要把她给换掉。
“陆同志,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陆进扬手术完才一天,浑身难受得一句话不想多讲,闻言不耐地蹙眉,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他不配合,女护士也照顾不了,最后哭丧着脸走了。
不一会儿就换了个男护工过来。
隔壁的胡金兰看到陆进扬有专人照顾,小声问丈夫:“组织怎么不给你派个人呐?”
魏保华解释道:“人家陆同志是少校军衔,比我高好几个级别。”
胡金兰暗暗吃惊,没想到陆进扬年纪轻轻就是军官了,不过转头一想,又释然了,军官怎么了?还不是跟她男人一样受伤,以后都当不成飞行员了。
第二天,胡金兰来医院给魏保华送饭。
保温桶一打开,鸡汤的香味就飘了出来,魏保华手术完正是虚弱的时候,身体十分饥饿,胡金兰盛了碗汤出来,用勺子喂他:
“这可是家里养了好几年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