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下脸。
“本世子妃与世子之间的事,岂有你一个奴婢打听的?再有下次,本世子妃拔了你的舌头。”
她扫了眼外间候着的几个王府的仆婢,音调提高,“传令下去,若有谁再敢多嘴多舌,挑弄是非,本世子妃不管你们是谁,什么来头,通通拔了舌头撵出去!”
众人周身一震,纷纷低头屈身称是,目光扫过彩云,彩云的脸色白的像纸,额上冷汗渗出。
芷柔白了她一眼,过去接手梳头,及至梳妆完毕,谢以琼来到正堂,向宁王夫妇敬茶,宁王很大方地给了一个厚荷包,轻轻一捏,手感软实,定是银票。
宁王妃则叫人端上来了一个紫檀木匣子,打开里面装的是一整套鎏金嵌红宝头面,极为华丽富贵,谢以琼乖巧谢过。
敬茶完毕,宁王有朝务在身先行离开,留下她与王妃两人。
谢以琼聪明,温顺,又善于察言观色,没几句话就逗得王妃喜笑颜开。兼之早间听人禀报的新妇御下严厉的话,对这个儿媳更是喜欢,这样的儿媳妇才担得起王府世子妃地重担!
可惜就是门第差了些。
她拉着谢以琼坐到自己身边,亲昵地问她平时都爱玩些什么,读什么书,谢以琼都温柔答了。
不多时,一道高挑身影不等通报,便吊儿郎当地走进来,当头就坐,托着腮看婆媳俩。
王妃一看见他,脸色立马就落了下来,“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大喜的日子你又跑哪儿去了!是不是又去找那个……”
她话音一顿,隐晦的看了眼谢以琼。
谢以琼坐在旁边,依旧低头敛眉。
王妃将“狐媚子”四个字给咽了回去,瞪眼骂道,“你已经成亲了,能不能懂点事!”
赵瑾瑜撇了撇嘴,也不拖沓,直接就道:“阿娘,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成了亲了,现在我总能把蘅儿纳进来了吧?”
大喜的日子跑的不见踪影,让新妇独个儿来敬茶,好不容易来了,一张口就是要把狐媚子纳入门。
王妃心头火起,怒道:“你是失心疯了不成?哪个要脸的人家会在成婚第二天就纳妾!你不要脸王府还要呢!”
还是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孤魂野鬼,勾的她儿子团团转,王府的脸都丢尽了,王妃想想就恨不得把那个蘅儿和赵瑾瑜一起撕了。
“可您已经答应我,说只要我肯成亲,就再也不管我和蘅儿的事,您不会是要反悔吧?”赵瑾瑜毫不在意地反驳王妃,完全无视了谢以琼。
他想要蘅儿入门,与他厮守。
“你!”王妃被他气了个倒仰,胸口不断起伏,眼瞧着就要昏厥过去了。
谢以琼吓了一跳,赶忙奉上一杯茶,为她抚背顺气,好半天王妃才缓过来,指着赵瑾瑜怒喝。
“孽畜!纳她进门,你想都不要想!你也给我滚出去跪着!”
母子俩一个顶一个的,赵瑾瑜也不是个会低头的,站起来抄着手就出去跪下了,一副浪荡子模样。
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