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城市里,夜晚总会有一排排的教徒在城市中来回踱步,清理着落单的幸存者。
在这些人的身后,跟着一个在高危地带来回穿梭的身影。
路过一处小巷,邪教徒的队尾便少了一个人。
我擦掉匕首上的血迹,将铁弩拿在手里研究着。
如果是强化型异能的丧脑者的话,铁弩在中距离就很难一发毙命了。
用来杀人的话,毕竟是箭矢是淬毒的,效果会好很多。
而淬毒这一点,只会让未被一击毙命的丧脑者狂暴,等第二发箭矢装填完成估计我都死了好几次了。
脑海中闪过在研究所时遭遇的那个邪教徒,被枪击中都没有发出一点痛苦的哀嚎,很明显和常人就已经不通了。
我刚刚杀死的这个邪教徒,将死之际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痛苦的情绪。
邪教徒的特殊L质会让他们免疫在箭矢上淬的毒也说不准。
我爬到高处,拿着弩箭瞄准了队伍末尾的邪教徒。
“再怎么改变,普通人的心脏被破坏了的话,也没法活下去。”
我会抓住每次机会。
“咻——”
一个。
射中心脏的话,他们便会和普通人一样倒下。
“咻——”
两个。
为了避开丧脑者,他们会多次转变行走的路线。
每杀一个人,我便会跑很远,提前跑到他们可能会到的位置。
我会赌他们经过,并在这个区域附近有人落单亦或是转弯。
“咻——”
三个。
我的时间很多,赌错了,就再赌一次。
“咻——”
......
轮到最后一人之时,天已经蒙蒙亮,我也已经没了箭矢。
在一处安全的位置,我掏出匕首朝他袭杀了过去。
本应干净利落的收尾,却因对方的拼死反抗让我显得有些狼狈。
好在,对方被我一开始的攻击刺中了腹部,血流的差不多的时侯,力气也小了不少。
检查了所有人的尸L后,我将带不走的铁弩和弩箭就近找了个房子藏了起来。
那刻着怪异太阳的短刀,我一共搜到两把,这么看并不是每个教徒都能拥有这种东西。
猎杀完附近的邪教徒后,我会回到之前找到的隐蔽的庇护所。
邱凯的事让我长了教训,有一个安全且隐蔽的庇护所是必不可少的。
现在我所处的位置,距离警察局还很远,徒步算上休息至少得走上几天,在这期间很容易被其他拾荒者袭击。
白天是拾荒者行动的时间,到了晚上就是邪教徒行动的时间。
虽说我为了避开邱凯的势力走到了很远的位置,但毕竟对方有车辆,以我的脚程,遇到他们的可能性不为零。
搞定水源和净水器花了我不少时间,曾经想学什么上网一搜就能学会的日子真是让人怀念。
简易的庇护所想要防住破坏性强的丧脑者不太可能,但想要防住人就简单许多了。
躺在柔软的床上,我闭上了眼睛,身L刚刚放松下来,我的眼泪便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为什么眼泪会止不住呢?
就算他们的行为已经不配被称之为人。
复仇的滋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