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码头,上了安定号,前往金陵。
众人进了船舱,唯有谢欢站在外头,外头风大,沈桑宁出来看看他,想到他的冷漠,她还是无声地走进去了。
这么大的人,也没什么可管的。
谢欢单手靠在栏杆上,望着江面吹着风,深吸一口气,是大自然自由的味道。
微微偏头就见小姑娘踏进船舱的背影,他回过头心情复杂。
心头过了遍她的名字。
桑是好字,宁也是好字。
唯独沈......呵,什么玩意。
沈家与微生家能教出这样的女儿,也是难得......或者换个角度,完全是小姑娘自己根正,就和她娘一样。
谢欢说不清是欣慰还是不爽,或许是都有。
若是不欺骗自己,他今年就是四十三岁了,一个四十三岁的人,四海漂泊,无妻无子。
倘若当年谨慎些,他今日都该儿孙绕膝,享天伦之乐了,而非今日这般天人两隔。
岁月转瞬即逝,他仿佛不曾活过。
“二十年啊......”
沧桑的叹息声,在御书房内回荡,晋元帝感慨着,又在思念儿子。
“陛下!陛下!通州奏报!”太监双手端着奏折,小步子匆匆进去御书房,将奏折呈放至御案上。
晋元帝摊开奏折,一目十行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