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魂七魄,其中三魂分别胎光,爽灵,幽精。
胎光起源于母L决定了人的生死,失了胎光魂人便不能活。爽灵寄予人思考的能力,若失此魂就会对外界事物很难产生反应,变得痴傻。幽精使人能对抗色欲,懒得,贪婪等一系列负面思想,没了幽精魂会让人性情大变逐渐堕落。
而王良就失去了爽灵一魂。
此事还要归咎于十年前北凉王爷的死,即使是身为北凉王的儿子的王良不知道身康L健的父亲死亡的真正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事和北凉王亲如兄弟的夜皇脱不了干系。北凉王深知夜皇排异之心甚重,在夜国建立之时便立下誓言,北凉王氏永远向皇室称臣,并制订了限制军队的律法。
人与人的猜疑是无限的,一旦被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即使是兄弟父子也不能避免,更何况身处一山的夜皇和北凉王这两头猛虎。
更何况为了寻找北凉王独门的心剑法门,不仅王府里里外外都被搜刮,连王府里的所有人都被搜了魂。搜魂秘术自古以来就被认定为邪术,被此术影响的人基本都会失去一魂。
死亡或许已经是最好的下场,不死也不过是浑浑噩噩地苟活于世。
王良自从那次搜魂后就基本于废人无异,夜皇还是安排每天数十人不间断地监视王良,他坚信北凉王一定在王良身上留有后手。北凉王是何人?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夜皇,夜皇曾经对他有多信任,现在对他也依旧信任,只不过只是信任他的计谋。
在北凉城,所有人都认识王良,但所有人都不关心王良,这里已经被夜皇牢牢把控,王良就好像是飘荡在这巨城里的幽灵,没有自由,没有思想。
失去了小王爷的身份,连自已的生计都需要去想办法维持。北凉王身边一个忠心耿耿却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仆给王良建了一个小铁匠铺,平时王良只能靠简单的动作打些简陋的铁器卖给北凉城边的农户来维持生计。
三年前,老仆的寿命走到了终点。他拉着没有一点面部表情的王良的手,眼泪想流却因为年老的身L流不出来,只能酸着眼一遍一遍地说:“小王爷,你要好好活着啊……”
每年到了雪神祭,连平日里只有严肃的士兵和维持这个城基本运转的商贩的北凉城,也是张灯结彩,好似回到了十年前它一直辉煌的模样。
王良拖着十分影响行走的脚镣,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准备回家,明明本该是他的城,此刻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也有人注意到这个格格不入的少年,可是谁也不会认为这个衣服破旧,灰头土脸的家伙会是北凉城名义上的主人。
一辆由青毛长着獠牙的异兽拉着的车经过时,一名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是随着玉灵宗的长辈和师兄师姐前来观看大赛的,有可能未来的某一年她也会是这个大赛的参加者。
“清溪师姐,那个人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会带着脚镣还被这么多士兵监视呢?”她扯了扯旁边一个文静的师姐。林清溪结束了自已打坐冥想的状态,顺着小女孩手指的方向看到正被几个士兵紧跟着,眼神呆滞,行动迟缓的王良。
她把两根手指按到额头旁边,仔细回想了一下,说:“如果我记的的不错,他是一个失魂之人。只是,既然已经失魂,还能被如此监视,而且看年纪也不大,也没有多少修为。”
小女孩听到连这位平日里除了修行什么也不关心的师姐竟然也好奇,于是她叫住那头异兽,拉起林清溪的手,说道:“那我们为什么不问问那些士兵呢?走吧走吧。”
林清溪拿她没有办法,只能起身下车和她一起下车。小女孩叫住那些士兵:“几位看守大人,不知监视者何人,所犯何罪?”
那几个士兵听到后脸上全是犹豫,领头者依旧严肃,闷声说道:“二位仙子,不是我们不想告诉你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一样不清楚他是谁,此事无可奉告。而且此人干系重大,希望二位不要妨碍公务。”说完身上气势微微显露,显然修为不低,有些许逼退之意。
小女孩听后萌生退意,拉了拉林清溪衣袖说:“他们也不知道,师姐我们算了吧。”林清溪却十分镇定地说:“我是玉灵宗亲传弟子,这位是宗主幼女慕容颜,我们并非想要干预几位的军务,不过我看这个犯人像是失魂之症,我有理由怀疑夜国对人使用搜魂术,这位大人应该搜魂术乃是十大邪术之一,使用者按域法当斩之于众,若是宗门皇朝使用,更是会被打上魔宗魔国的名号。大人若是不说清楚,玉灵宗今日恐怕不会罢休。”
领头者听到如此严重的指控,也管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