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名义上你是那位殿下的女仆,但是伺侯她的女仆数量可不少,以你的能力你也不用亲自上手,你要让的主要是‘监督’……”
长者的叮嘱声柔和温顺实在是让人没有记在心里的力气,渎菻忍不住出神。
她是在半个月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世界这个词有些奇怪,就好像她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这是不太可能的,因为这个世界的一切她都是那么的熟悉,甚至于有些熟悉过头了,但她还是自然而然的就用上了。
渎菻是在十天前出现在武魂殿的视野里的,是受一位救了她的分殿教主的跑腿任务偶然撞见了那位主殿教主,也不过一面而已,就不知道触动了他的哪根心弦,就以一种十分前硬的态度将她要了过来,可要了过来也没有要好好对待的打算,很随意的就被丢去伺侯一位疑似被废弃的圣女。
“咚咚”
轻敲声唤回了渎菻飘散的思维,见前面的人没有反应她平淡的身色才多了几分迟疑:“我一个人进去吗?”
“是的”长者的面容依旧是那么的温顺:“这是教主的命令。”
“好吧”渎菻耸了耸肩,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着有些雀跃。
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仿佛跳动的音符一般,一下又一下,富有节奏地响起。
然而,她却觉着呼吸越来越困难,似有无形的弦在逐渐绷紧。
老师的脚步声是低沉的,总是人还没到就开始挤压她的生存空间,女仆们的则是没声的,就不像是活人。
是谁,会是谁!
她迅速翻身,手腕翻转化过寒芒,可那张不知道什么时侯挂上轻巧笑意,还有一点婴儿肥像是没长大的小姑娘一般的脸颊却没有一点变化。
她说:“阁下你好,我是新来的女仆,以后你身边的一切琐碎事都由我负责。”
在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比比东很确定自已的呼吸绝对停止了一瞬。
那应当是一双如纯净雪花般的白色眼睛,没有一丝杂色。在此时却……
“是因为光的映照,才会这样、这样的光滑细腻,还泛着柔和的光泽。”比比东抿了抿已经干的结了死皮的唇瓣,在心中如是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原谅她因为太过紧张还有魂力被封多日五感都有了不通程度的退化,所以在那个时侯她失去了对于时间其实一直在流逝这个概念。
所以在不知道多久后她才意识到窗户的帘子早在很久就被她拉的严严实实,所以根本不会有光照进来才对。
是匕首还有她的眼泪。
不受控制的,渎菻看着她那可怜的表情,哪怕表情的主人的匕首还牢牢的架在她的脖子上她还是产生了一种怜爱的情绪。
“没事了哦”她眉眼弯弯,声音和缓如通在哄孩子入睡的母亲:“我是来帮你的哦,教皇冕下说你的静养期已经结束,明天就可以接触一部分文件了。”
告诉一名病人她马上就要工作了这可真不算好消息,但比比东不一样。
贫民窟出身,六岁因觉醒了双生武魂被带回了武魂殿的比比东来说不能不工作,因为对她,到她现在这个地位的人来说工作还有另一个称呼是权利。
有限的资料在脑子转了几圈,很快渎菻就总结出了一套适用于这位落魄或许很快又会起来的圣女的交流方法。
寒意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