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云又豪爽宣布道:
北王要于今日娶妻,双喜临门,春晖楼开流水宴,见者有份!
娶妻众人感慨,是哪家的女子这么好命白白捡了个王妃来当啊!
而有的人,听的重点却是后一句话。见者有份不要银子
谢皇上赏宴!
反应过来的人,赶紧喊了一嗓子,便冲进了春晖楼,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以免冲撞了贵人。
其他人见状,生怕没了位置,却也不敢挤,耐着性子,规规矩矩进了春晖楼。
好在春晖楼够大,小二将有头有脸的大人们,都请进了雅间,
眼下这些凑热闹的百姓,大堂里便坐得下了。
白枭已经披上喜服。
皇,皇兄。
他还有些不习惯,可叫出口时,心中却是高兴万分的,他真的,与主子称兄道弟了。
去吧!
君凌云发话,白枭便恭敬一礼,这才出了春晖楼,骑上高头大马,去接新娘牧其儿了。
而此时,在皇宫中运筹帷幄的皇后娘娘楚云溪,倒是十分悠闲自在。
她刚与司琪对弈了几局,深觉畅快。
司琪却是一脸挫败地起身。
皇后娘娘,您找别人陪您下棋吧,司琪要去背书了。
楚云溪正在兴头上,自然不想失了棋友。
大年初一,还背什么书坐下再陪我下几局。
司琪委委屈屈:
皇后娘娘,奴婢棋艺不精,每局都输,实在无趣。
她原还觉得自己棋艺不错呢,从前与人下棋,都是赢多输少。
哪知跟楚云溪对弈了几局,却都是惨败。
楚云溪后知后觉,是自己杀得太尽兴了,没给司琪留活路。
小莲在一旁嘻嘻笑道:
司琪,你可千万别灰心丧气。不是你棋艺不精,是皇后娘娘的棋艺太精了。
娘娘的棋艺,可是司空先生教出来的。我们府上,也只有二公子,能与娘娘势均力敌了。
楚云溪听着小莲的话,便想着是不是该寻个时间,去找先生或是二哥对弈几局
楚云溪思索间,一道磁性的声音传来。
朕来陪皇后对弈如何
司琪几人赶紧行礼,让开位置。君凌云便掀袍坐于楚云溪对面。
楚云溪甜甜一笑,战意满满。
皇上,谁若是输了,可要罚脸上贴纸的。
她想到君凌云那张俊脸上,被贴了纸的模样,自己便先憋不住笑开了。
君凌云撇了一眼满脸白纸的司琪,高冷道:
等皇后脸上也贴满了纸,可不许耍赖哭闹。
楚云溪示意司琪摆好棋子,瞧不起谁呢!
君凌云道:让你三步。
楚云溪下巴微抬。不需要!
……
这一日,春晖楼一直热闹到天色黑透,百姓们才都散去。
那可是免费的流水宴,还是平日里舍不得吃的春晖楼,谁不想来沾沾喜气。
只可怜那北蛮使者,被大臣们轮番拉着敬酒,直喝得七荤八素。
他想看看那新娘是何人,终究是没能如愿。在闹洞房之前,便被灌得失去了意识。
实则,对于这位新贵北王的新娘是谁,在场的大臣们,也是无人知晓。
知道内情的,唯有白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