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她听裴云瑾道:“境遇不同,选择不同。”
闻言,沈欣月颇有深意地看他,“有人选择靠行恶发泄情绪,有些人就闷着自己憋死了。”
裴云瑾没理解深意,淡然道:“你若喜欢表弟,我们可以养他。”
他说得很随意,“我看着也还算有眼缘。”
“你……”沈欣月被他惊得说不出话,“这是说养就能养的?”
况且她和齐行舟是同辈,哪有表姐养表弟的?
裴云瑾不置可否,两人还没讨论出结果,就听陈书的声音传来。
“世子,几位大人安置好了,他们说——”话音戛然而止,陈书走进陶园,僵了片刻。
沈欣月疑惑的目光打量陈书,发现后者万分心虚、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
那她更要听听了。
此刻,裴云瑾面色如常道:“说话。”
陈书尴尬一笑,支支吾吾地说:“世子,嗯……其他几位大人说难得来金陵,问您要不要一起去秦淮河畔看花灯。”
花灯?
沈欣月冷笑一声,“花船吧?”
看来,这帮同僚也不是什么两袖清风的正直官员,出公差还要看花魁。
亏她还想着晚上大摆宴席款待他们呢!
沈欣月的视线瞥向裴云瑾,却见他在看向她时,嘴角泛起笑意。
还挺开心?
她下意识地蹙起眉,“看我做什么,你想去就去啊。”
裴云瑾好像更愉悦了,“没意思,不去。”
说完,他进了房内,陈书也去回话了。
黄昏,沈欣月独自去娘亲曾经的闺房看了看,回来时遇见了同样独身的齐行舟。
“表弟。”她的嘴比脑子快,喊住了对方。
齐行舟仍然穿着孝衣,转过身来,一双眼睛带着警惕地看她。
沈欣月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颗糖,递给他,“伤心的时候,吃颗糖,会感觉日子好熬些。”
齐行舟垂眸看向她手中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