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浑身僵硬,记脸不敢置信,厉声问,“你为何在此?里面是谁?”
许宛宁神态悠然,却惊讶的问,“老夫人这话奇怪,这里是南院,我为何不能来?里面除了二爷,难道还有别人吗?”
宋老夫人瞪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身后的钱婆子。
钱婆子双腿一软,哭丧着脸说,“老夫人饶命,是巡夜的李嫂子亲眼看着二夫人进了南院,还听到房间里有异常的动静。我不敢说谎!”
许宛宁恍然大悟,“原来是李嫂子乱嚼舌根,我本想给二爷送醒酒汤,不过听说二爷已经歇息了,就先回去了。没想到打扰了老夫人的清净!这等窥探主人隐私,散播谣言者真是罪不可恕,按照家规要打上二十大板,赶去庄上,永远不进府!”
老夫人嘴角抽搐,头嗡嗡的疼。
这李嫂子是她亲自提拔的,因为心思活络,口齿伶俐,除了日常巡夜,也替她监视两个儿媳妇。往日府中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因此老夫人用着很舒心。
若是赶出府,日后岂不是成了睁眼瞎?
宋老夫人咳嗽了一声,犹豫着说,“她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往日也勤勉,既然是误会,就罚一个月月钱吧!”
许宛宁冷笑一声,温和的说,“老夫人心慈手软,L恤下人,这本来是件好事。但有些家奴仗着年老资历深,就行事猖狂,欺上瞒下,甚至勾结外贼吃里扒外。如今二爷身为大将军,以后难保府里有重要的机密,如果有人仗着老夫人心善就言语无忌,说三道四,万一给二爷带来祸事就晚了!”
宋老夫人不信,气恼的赶人,“你少在这里胡说!你既然病了就快回去,这里没你事了!”
许宛宁却没有动,她盯着宋成江,仰头问,“二爷是军中之人,想必是明白事理的,一个婆子和府中的安危想比,孰轻孰重,定有分寸!”
夜风冷飕飕的从外袍下吹入,宋成江有些头重脚轻,此时此景他尴尬羞恼极了,尤其是在许宛宁面前,他恨不得原地消失。
这一切都是多嘴的李嫂子引起的,她就是罪魁祸首,宋成江怒气冲冲的说,“就打十板子,撵去庄子上。以后府中再有不守规矩的,一律从严处置!”
许宛宁垂眸,淡淡的说,“二爷英明!”
宋老夫人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罢了,也怪李嫂子行事不周。等过几个月,再把她调回就是了。
儿子军务繁忙,又不常在家,哪里记得住这件小事。
至于老大媳妇和许氏,谅她们也不敢反驳。
至于房间里的小妖精,等私下里处理,反正也跑不掉。
宋老夫人站起身,面容阴寒,“天色晚了,许氏你送我回去吧!”
许宛宁却没有过去,反而向卧室走近了一步。
宋成江一惊,脸色慌乱。
许宛宁轻笑一声,绝美的容颜上带着讥讽,“二爷怕什么?我既然主动给二爷纳妾,就不是那等吃醋嫉妒之人!只是二爷也太不光明磊落了吧,既然已经金屋藏娇,何不请佳人出来见见,顺便定下名分?”
宋成江恼羞成怒,不耐烦的说,“许氏,你莫要多心,根本没有佳人!”
宋老夫人也察觉了端倪,拉下脸来说,“许氏,你想要再次忤逆婆母吗?”
许宛宁垂眸,温婉的说,“我自然不敢,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