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请问您怎么称呼,药店就您一人吗,可有学徒没有?”
“老朽倒是有几个徒弟。姑娘称我高大夫就行。”
老者一边说一边起身走向熬药的炉子,尽数将配好的药材放进药罐,添了点柴火,熬了起来。
又起身走向小红,取出一排排银针,直挫太阳穴,头顶等几处关键穴位。让完这一切又回到炉旁烤起火来。
“大夫,您不知,从我们村到这要走十公里路。
今天得您善心,救我妹妹,但难免不能每次运气都好。
我们村老人很多,路途遥远,小病小痛大家也就忍着,但是如果还遇到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不一定能撑这么久过来。
实不忍心她们受到病痛的折磨,不知大夫您可否收我为徒,教我一点医理,我只求能够在村里应应急。帮乡亲们瞧些简单的病症。”
说罢,小田缓缓跪下,从口袋掏出仅剩的一两银子,双腿交叠匍匐前进。欲将银子递到老者手中。
老者并未接过银子,“我年事已高,已无心收徒,你若真有心,以后可常来我的医馆,帮衬着些小事。”
“谢谢师傅,不管您是否认我这个徒儿,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师傅。”
老者看她这副模样,深感欣慰,“以后得空就来店里帮帮忙,我若有时间便指点你一二。
能否学好就看你的悟性了,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师父放心,若我学成,功劳都是师父的,若我天资愚钝,定不会提及师父分毫。”
黎大牛愣愣的听着自已妹子与老者的交谈,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这几天的事情,只觉得黎小田像换了个人一样。
以往她没什么想法,随波逐流,更别提什么学医了,得过且过是唯一的人生目标,如今尽有普渡众生的胸怀。
言语间,药已熬好,床上的孩子发出喃喃呓语,银针在皮肤的反衬下更有光泽。
“小田,你去把药给你小妹喂了。”老者吩咐道。
按照老者的方法,黎小田将小红当成自已的第一个患者,认真对待。
喝下药没多一会,汗水就浸湿了小红的衣服。
怕她受凉,又问老者要了些废弃的布块,帮小红擦拭着汗渍。
困意来袭,几人经历了与灰狼的生死大战和长途跋涉,沉沉的睡去。
醒来的时侯已是日上山头,阳光明媚。
小妹已经醒了,身L虚弱的紧,几人不敢逗留。
张叔付了500文给老者便拉着板车准备回程,并将黎小田之前给他的1两银子又还了回去。
出发前黎小田又拜别了老者,磕了几个响头,
“师父,近日我家中事情繁多,待我处理完家中琐事,得空我就来镇里向师父请教医术。”
老者摆摆手,不语。
目中略带迟疑,就让你碰碰运气吧,看你能不能将老夫祖传的针灸之术学会。
随即招手示意小田过去,“你跟我来,去我书房取几本医书给你,
若有空可以提前学习,学医最重要的是要有耐心,戒骄戒躁。”
“谢谢师父!”
黎小田心中已经有了自已的主意。
如果自已能学好医术,大哥和二姐或许能缓解很多的病痛,也许有一天二姐可以重新站起来。
师徒二人来到师父的住所,房内整洁,除了床就是一张有年代感的书桌。
桌上放了几本医书,还有几支毛笔散落在桌上。砚台还是未干的模样,看来师父入睡前还在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