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村,一群官兵模样的人,凶神恶煞的踹开农户大门。
接连几年的大旱,国库早就亏空。
各地的田赋税都很难收齐,大多数老百姓仅仅依靠种田缴税养活全家的,很难生存。
不是老百姓不愿意给,而是真的没有得给。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有钱但不想缴纳的。
前些年朝廷L恤民众,也是拖欠。今年由于战事吃紧,粮草问题必须解决。
因每家被下发的田亩数不通,所以拖欠的税收也不一样。
如今的官兵哪里还有半分皇家战士的模样,比那土匪也不差。
官兵里有一个站在最前面负责发号施令,身形魁梧,眼神凛冽。
那些没有多余钱缴纳的村民都被当成犯人一样压着。
老的老,小的小,哭声一片。毕竟是见惯了生死的。对于老百姓的哭喊没有任何的动容。
“我再说一遍,欠田赋税的要么交粮,要么交钱。否则一家带走一个壮汉,上交朝廷,朝廷自有安排。”
“饶命啊,饶命啊,苍天大老爷,求您开开眼,我们真的没有活路,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不要带走我爹,爹,爹。”
“我的儿啊,官兵大人,求您网开一面。我家里还有余粮,我们上交,请您放了我的孩子。”
地上跪的跪,倒的倒,一片狼藉。刚被打劫过的家也不如此。
大多数都把压箱底的余粮上交了上去,但是不够的部分签字画押,明年会连本带利一起收回来。但人大多数是保下来了。
还剩最后一家就任务执行完毕。官兵一众人纷纷扬扬朝着黎黑土家走去。
黎黑土虽是白沙村中的一员,但是因为是后来这边定居的,房子是后盖的。
村民对于后来者是有敌意的,所以黎黑土家的茅草屋离白沙村的其他村民要有一小段距离。
一行人来到黎黑土家,黎黑土身上只有前几天黎小田给的1两银子。
黎黑土显然已经听到了消息。
小红趁着大家缓过神的功夫已经提前给黎黑土家送信了。
他焦急的在院里踱来踱去,步伐仓促。
双手紧紧握紧,家里现在都是老弱病残。官兵若来强硬,怕是不知如何是好。
还在思索中的黎黑土被突如其来的声响一震,如泄气皮球般瘫软下来。
院门咔嚓一声踢破,本就是竹栅栏围成的。经人这么一踢,顿时左右摇摆,晃动起来。
官兵冲进黎黑土的小破院,带头的走到黎黑土面前示意交纳田赋税。
“大人,田赋税我们是万万不敢拖欠的,今天大早,小儿去附近的镇去筹钱了。
大概傍晚就能回来,我们明天定一早把钱交到大人手上。”黎黑土忧心忡忡解释道。
“明天?今天不交统一处理。要么交粮,要么交钱,要么壮丁跟我走。”为首的官兵呵斥道。
说着就自顾自进里屋搜了起来,那架势,活像土匪进村。
“大人,我这有一两纹银,剩下的我明天再补给你们。
大人放心,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欺瞒大人。”黎黑土用乞求的口吻道。
为首的官兵拿起那一两纹银,把玩了一会,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塞进了棉衣里层。
用右手拍了拍黎黑土的左肩,“说,你们是交钱还是交粮?”完全否认了已经拿了一两纹银的事实。
“你们俩进去,看有没有存粮。”
这时,老四老五跑了出来,两个小儿欢快的脸上尽是无忧无虑。
刚好撞在正要进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