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是你太讨人厌了?”
我反唇相讥。
她顿时咬牙切齿,江莱突然走了出来,红唇一扬,挑衅道:“又来了,被我骂上瘾了?昨天回到家是不是认为我骂得真对,觉得回味无穷?”
“你!你简直是个泼妇!”
岑衿安骂不过她,狠狠咬牙,“而且,谁说我是来找你们的,我是来看我妈的!”
“那也比你这种贱妇好。滚吧!”
江莱悠悠说完,无视岑衿安青白难看的脸色,拉着我进门。
我看着她像个在保护小鸡仔的斗志昂扬的母鸡,不由想笑,“突然发现,只有你能镇得住她。”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什么?”
“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江莱将一头棕色波浪卷长发抛到肩后,抬了抬巴掌大的小脸,骄傲又明艳。
不一会儿,冯教授又来给我看了一次,给换了药,继续输液。
我躺在床上瞥向江莱,“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都快十点了。
江莱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讨好一笑,“说出来你不许骂我。”
“嗯?”
“我辞职了。”
“什么?!”
“你都走了,我留在那儿干嘛,等那个绿茶上位了,天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啊?”江莱翻了个白眼。
她情况和我不同,我上无老下无小,房贷车贷也没有,暂时没什么压力,“是我牵连你了……”
“闭嘴吧你。”
她塞了个车厘子进我嘴里,“你以为我什么都没想就离职了?我已经想清楚要干什么了。”
“干什么?”
“保密。”
她神秘兮兮地挑了挑眉。
我轻笑,“你最好是真的想清楚了,没骗我。”
“林国安!”
门外,隐约传来一声崩溃的哭喊声,“你别跑!还给我!!”
好像是姑姑的声音。
我一下着急,猛地起身,江莱一把按住我,指了指我的手背,“你老实在这儿输液,我出去看看。”
“好。”
没一会儿,她就领着哭得满脸泪痕的姑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