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的动作停了下,整个人都有些沮丧,他的下颌靠着沈晚瓷的肩,沙哑透了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怎么明显的委屈:你不喜欢我亲你吗不过也对,你都不喜欢我,又怎么会喜欢我亲你呢
……
她第一次见薄荆舟喝得这么醉,以前也有醉的时候,但那时候他都是倒头就睡,别说说话,就是容嬷嬷来了都把他戳不醒。
她没说话,薄荆舟也不说话了。
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种短暂的平衡。
然而这种平衡并没有维持多久,男人开始解衬衫的扣子:那我不亲你,我们直接来吧。
沈晚瓷就算再迟钝,也听懂了他这句‘直接来吧’是什么意思,冷着脸皮笑肉不笑的道:好啊,去床上吧,这样站着怪不舒服的。
薄荆舟明明醉得不清,但居然还知道床在哪,走过去时还记得把沈晚瓷揽住,生怕人跑了。
一到床边,薄荆舟就彻底脱了力,抱着沈晚瓷一起倒在了床上,不过在最后关头,他还是撑住了,没有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仅还剩两颗扣子还扣着的衬衫随着他的动作坠下来,露出男人匀称紧绷的胸腹部肌肉,不得不说,就薄荆舟这副模样和身材去牛郎馆,绝对是两位数起底的价格,富婆抢着要的那种。
薄荆舟俯低身体朝着她靠近,带着浓郁酒气的呼吸拂过她的脸,沈晚瓷捞过床上的一个半人高的玩偶兔子塞给他,自己则从缝隙中爬了出来。
客厅茶几上,她的面果然坨了,每根面条起码泡大了两倍,看着就没有食欲。
沈晚瓷扭头,面色不善的盯着床上抱着兔子自言自语的薄荆舟,遇上他果真就没有好事,这是家里最后一包泡面了。
她在手机上点了外卖,又去房间里摸薄荆舟的电话,解锁,点开陈栩的微信用薄荆舟的语气给他发了条信息:来沈晚瓷的公寓接我。
陈栩回的很快:少夫人,我走不开,我女朋友说我再不分白天昼夜的加班,不搭理她,就死给我看。
开玩笑,他要是连谁给他发信息都分辨不出来,这个特助也被做了。
……
陈栩这里走不通,沈晚瓷只得给顾忱晔打电话,但接电话的却是个女人,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是聂煜城口中那个叫言棘的姑娘。
她嗓音清冷,有种高山流水的空灵感,你找顾忱晔他死了。
沈晚瓷本来想挂电话的,她不认识言棘,也不了解她,怕自己出声会让她误会,这个时间点,一个女人给自己男人打电话,让他来某公寓接人,怎么看都感觉有猫腻。
但对方都出声了,再挂就有点欲盖弥彰了。
而且这话一听就是两人吵架了。
言棘肯定道:你不是薄荆舟。
沈晚瓷报了自己的名字,薄荆舟喝醉了,我本来是想让顾公子来接他回去的。
喝醉了扔出去不就得了,言棘不在意的道:他们两个都是一丘之貉,你指望顾忱晔来把薄荆舟带走,还不如指望公猪生崽。&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