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撞击墙面的巨响过后,整条走廊就陷在了安静中,沈震安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声痛呼外,就没再发出过半点声音,对上男人那双寒意森森的眼眸,他的脑袋几乎都要缩进胸口里去了。
看来伯父你记性不太好,所以才老是记不住我的话。
来的人是薄荆舟。
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满是阴郁和冷漠,身上凛冽的寒意锐利如刀锋,他缓步走向趴在地上,挣扎了半晌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的沈震安。
沈震安往后缩了缩身子,僵硬的扯动唇角:荆舟,我好歹也是晚瓷的父亲,虽然你们现在离了婚,不用随她一起叫我一声爸,但我好歹也算是长辈……
你那天去薄氏闹的时候我就已经警告过你,不要来骚扰她,你当时是怎么承诺我的薄荆舟在他面前蹲下,冷若寒霜的嗓音有条不紊:你说只要我不让你还那笔钱,你就这辈子都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沈震安去薄氏闹的事,沈晚瓷并不知情:他什么时候去薄氏闹了
差不多一个月前,那是薄总给沈先生定下的最后的还款期限。
沈晚瓷这才发现陈栩居然也在,见她看向他,男人十分恭敬的喊了一声:少夫人。
这是婚内没有的待遇,沈晚瓷却丝毫不给面子:我和你们薄总已经离婚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沈小姐吧。
陈栩笑容灿烂,丝毫没有被戳穿自己前后态度差距甚大的尴尬:薄总本来有个重要的跨国会议要开,但一接到公寓保安打来的电话,说沈先生在您门口,就直接过来了。
薄荆舟横了他一眼:多嘴。
这语气,一听就是色厉内茬,陈栩道:我送沈先生下去,您和少夫人慢慢聊。
见薄荆舟没有反对,他立刻将人扶进了电梯。
沈震安满脸痛苦的靠着电梯壁,薄荆舟那一脚看似轻飘飘的,但实则他骨头都感觉要断了,后背也痛得厉害,连身子都直不起来。
陈栩脸上的笑已经完全收敛了,乍看上去有几分薄荆舟的气场,他道:沈先生,薄总到现在还留着你,完全是看在你对少夫人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上,他现在耐着心思给你讲道理,你如果非要耍流氓,那就别怪薄总不留情面了。
沈震安还想借着他是沈晚瓷父亲的身份在薄荆舟那里捞点好处,他了解沈晚瓷的性格,去做亲子鉴定的时候她和薄荆舟已经离婚了,肯定不会主动和他说这事。
他装傻道:看陈助理说的,我是晚瓷的爸爸,养育她是我的职责。
陈栩看向他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你和少夫人的亲子报告,薄总比少夫人还先拿到。
楼上,陈栩和沈震安一走,沈晚瓷就下了逐客令:人已经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薄荆舟:那两个多亿,还回去了吗
沈晚瓷不想跟他浪费时间掰扯,敷衍的应道:还回去了。
利息呢我没收到刷卡的短信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