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云海市上空飘着微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寒意,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惨案。市局的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墙上的白板上贴记了三名受害人的照片和基本信息,照片旁写着“镜子杀手”几个字。
陆时站在白板前,双手抱臂,目光专注地打量着照片中受害人恐惧的表情。对他而言,这并不仅是一个简单的连环杀人案,而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心理陷阱。
宋清雅站在一旁,看着陆时若有所思的神情,低声问道:“你怎么看?凶手留下的镜子,是否真的在暗示着什么?”
陆时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凝视着照片,缓缓说道:“‘镜子杀手’不仅仅是在杀人,而是在传达一种信息。他将镜子放在受害人手中,逼迫他们直视内心,甚至在死前经历一种心理上的崩溃。他似乎认为自已是个‘审判者’,而这些受害人,是他审判的‘罪人’。”
他指着其中一张照片上的镜子,说道:“镜子在心理学上有很多象征意义,最常见的就是自我认知。凶手利用镜子,迫使受害人直面自已的内心阴暗面,并在极度恐惧中窒息而亡。这种手法极其冷酷,更像是一种‘心理摧残’。”
宋清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可是他为什么要让这种事?单纯为了杀人?还是说,他认为这些人‘罪有应得’?”
陆时沉默片刻,语气中透出一丝冷静的推测:“从现有的资料看,受害人确实在道德上有污点,这说明凶手的目标是有选择性的。这是一种基于价值判断的‘挑选’,或许对他而言,这些人死有余辜。”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真正令人不安的是,凶手的作案手法——他利用镜子制造出一种‘自我审判’的情境,似乎在传达他对所谓‘正义’的偏执理解。这样的人往往极端且危险,他可能会不断杀戮,直至完成他所谓的‘正义’使命。”
宋清雅点头,表情愈发凝重:“那他下一个目标会是谁?我们如何防止下一起案件的发生?”
陆时微微皱眉:“我们需要找到受害人之间的共通点,了解凶手选择目标的逻辑,才能预防他的下一步行动。”
就在此时,乔立冬从调查室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新的报告,眼神中透出一丝兴奋:“我们发现了一个关键线索。根据受害人张宏达的通话记录,案发前几天他曾接到过一个来历不明的电话,通话持续了大约十五分钟,时间在晚上八点左右。更奇怪的是,在那之后,他的情绪开始变得异常暴躁。”
陆时接过报告,目光快速浏览着上面的记录,神情逐渐凝重:“看来凶手不仅是通过镜子进行心理暗示,甚至可能直接与受害人接触。他通过电话让受害人陷入恐惧,逐步瓦解他们的心理防线,最终令他们在精神崩溃中死亡。”
宋清雅皱眉问道:“这个电话来源有查到吗?”
乔立冬摇了摇头:“是一次性号码,无法追踪到确切的身份,但可以确定,这并不是一通普通的电话。从那之后,张宏达的日常行为开始出现异常,包括无缘无故地对着镜子发呆、自言自语,甚至情绪突然爆发,仿佛他的内心在承受巨大的压力。”
陆时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凶手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心理操控者。他通过电话、镜子、甚至是细微的暗示,一步步让受害人自我审判,最终在心理的崩溃中走向死亡。这种手法极为冷酷,通时也十分隐秘。”
他回头看向乔立冬:“立冬,继续调查其他受害人的通话记录,看看是否有类似的异常通话。如果这是凶手的惯用手法,我们可以从中找到一些共性。”
乔立冬点头:“明白了。我马上去处理。”
当天下午,陆时和宋清雅决定再次走访第一名受害人的家属,以便从他们的描述中找到更多线索。
第一名受害人是李建辉,案发时他被发现死在家中卧室,房门反锁,房间内布置整齐,除了那块破碎的镜子,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受害人的妻子坐在客厅中,神情疲惫,眼圈微红,显然还未从悲痛中恢复。
“李建辉案发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