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野暮看着他，回以一个微笑。
中年人看见他这副表情，眉头拧成了疙瘩。
刚想出言训斥，桌上电话却响了起来。
他按捺心中情绪，接起电话，“喂，什么事？”
没过多久，他脸色风云变幻。
“你说什么？多起失踪案凶手已经给抓起来了？”
蔡垢震惊，朝着电话中询问道，似乎还要确认一下事情的真假。
电话里的男人声音很是轻快。
“我骗你干什么，老蔡啊，我知道你调查这个案子那么久都没有结果，心里郁闷。”
“但确确实实就是给我们解决了，连这群人背后的蛀虫买家也一并找到了，在国内的已经出发去抓捕了。”
“怎么破的案子？”蔡垢脸色凝重。
不仅仅是因为给何野暮扣得帽子不成立了，而是给自已的死对头破了。
自已处理的多年的案子没有一点结果，一到他人手立马就破了，这不是证明了自已的无能吗？
电话里的男人似乎早有预料他会这么问，“说起来也奇怪，整个事件都不是警察主持的。”
他顿了顿道，“是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大学生将犯罪武装团伙据点直接给端了，之后报警让警察过来救人的，嘿，这就是命啊。”
说到后面他越是感叹。
“不过我很好奇，那个学生是怎么找到那里去的？而且我们还在现场发现了很多嫌疑人，但是他们却都被制服了，你猜我还在那里发现了什么？”
“发现什么了？”
“大量的受害者，还有许多违禁品，甚至还有一把枪！”
蔡浩面色十分阴沉，这性质可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自已时间充裕一些，没准轮到这种好事的就是自已了。
破获了这个大案子，或许在今年就可以再往上提一提了。
“对了，我们调取了所有周边区域的监控，经过比对，立功的人已经查到了。”
“别说我不近人情，等会我把资料发给你，找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相信这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
“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后面，电话里的男人放声大笑，似乎在发泄着多年来的郁结。
电话挂断，蔡垢脸黑的似乎要滴出水来，旁边的高大男子见这样，一句话都不敢说。
紧接着传真机打印出一份表格，从机口滑落出来，躺在了桌面上。
“欺人太甚！他把我当什么了？”
蔡垢勃然大怒，将那张纸揉成团丢在地上。
“领导……”高大民警生怕触怒到他，赶紧将那纸团捡起。
何野暮看着这十分有趣的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
蔡垢正处气头上，见这毛头小子还敢笑自已，也没顾忌什么气度了。
他抬起手，指着他说道，“你再给我笑一个试试？”
“领，领导……”高大民警犹犹豫豫的声音传来。
蔡垢看向他，发现他表情有些不对，问道，“干什么？”
他拿着那张刚被揉成球的a4纸，此时已经被抚平，但还能看出许许多多的痕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