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目送吵吵闹闹的荣家兄弟离开,终于理解荣昊为什么要小小年纪操心荣一京,这个当哥的果然不让人省心。
秦佔说:走吧。
他跟闵姜西要送秦嘉定回家,都在一个小区,没走几步路就到了,在单元门口,闵姜西嘱咐,晚上洗澡注意点,尽量别碰水,医生开的消炎药我也不指望你能自觉,明天早上去我那边吃。
秦嘉定道:你是多疑神疑鬼
闵姜西说:你怎么不检讨一下自己有多耍赖
秦嘉定抿唇不语,秦佔道:上去吧,有事打电话。
晚安。秦嘉定转身上楼,秦佔拉起闵姜西的手往前走,他最近都回家很晚,今天难得早些回来,两人在小区里闲逛。
闵姜西先开口:嘉定不愿意说为什么跟人打架,我猜的到原因,原本我想告诉他,大人做事要权衡利弊,不能总是一时义气,但想想还是没说,他又不是大人,干嘛这么早让他学会大人的处事原则,而且现在有几个大人懂得讲义气,他懂,我没立场也没资格说他。
秦佔道:三岁看到老,你说他学习能积极向上我信,你说他性格能心平气和,除非他不姓秦,打就打了,不打憋着气更难办。
闵姜西说:我要不要找机会跟他聊聊
聊什么
对外人的评价不用太介意,我们又不照着别人嘴上说的活。
秦佔道:他正是较真的年纪,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以前还教过他,遇上嚼舌根的人要怎么办,你让他不介意,他做不到。
闵姜西道:你怎么教他的,打到对方说不出来话
秦佔道:我只说一次性让对方长足记性。
闵姜西心底哭笑不得,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幅画面,她刚给秦嘉定当家教的时候,冯婧筠表弟喝多了来家里找她的茬,碰巧让秦嘉定和秦佔给撞见,秦佔下手很黑,胳膊说卸就卸,关键秦嘉定也是眼睛不眨一下,就敢把花瓶招呼到对方头上,叔侄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狠厉。
漫无目的的看着某处,闵姜西道:我也想让嘴欠的人吃一次亏就记一辈子,小时候敢拿刀捅人,一来是气急了,二来也是不知者无惧,平常人再爆的脾气,社会也总会教会我们怎么收起棱角,但你们家不一样,我就没见嘉定害怕过谁,人一旦没了畏惧,后果很可怕,我们总觉得他事出有因,但真的弄出事的那天,别人不会看原因,只会看结果,退一步来讲,万一哪次嘉定吃亏了怎么办,后悔都来不及。
秦佔慢半拍接话:你慢慢教他,反正以后时间多得是。
闵姜西说:你倒会撇责,他是你侄子。
不是你侄子吗
他是我哥。
秦佔唇角微微勾起,轻笑着道:你俩现在不改口,以后想改也改不过来,让人听见笑话的是你。
你看我在乎身份和称呼吗在外人眼里,我是嘉定后妈。
秦佔调侃,要是人人都这么想,说明你地位很稳固,也从侧面说明我在外面没有沾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