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叮僵硬的按着荣一京的手,荣一京干脆将她推倒,栖身附上,低头去吻,丁叮抬臂欲挡,被荣一京轻而易举的按在一旁,他的吻落在她脸颊,唇角,丁叮缩起肩甲,尽最大能力躲避。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布料和衣料碰触的摩擦声,丁叮通程没有出过一声,鼻间是最熟悉的味道,被拥进最熟悉的怀抱,这种事情上,女人的反抗天生无效,身体的起伏荡起胃里的酒精,恍惚间丁叮觉得自己置身大海,有人握着她的腰,开去哪里,她不知方向。
荣一京压得她不舒服,丁叮没开口,但还是被他看出来,翻了个身,脸正好埋在两个枕头之间,丁叮刚觉得能喘口气,随即身后的冲撞便让她只能吊着半口气,像是永远都放不下。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声音打耳后响起:我去放水。
丁叮闭着眼,头发黏在脸颊,身边一陷,床上少了一个人。
待到荣一京从浴室里出来时,没想到丁叮会坐起来,身上穿着他的衬衫,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角,乖巧的……像是一只猫。
迈步走近,荣一京凑过去,伸手摸了摸丁叮的头:好点了吗
丁叮垂着视线,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底神情,开口,轻声说:没有。
荣一京温声问:还很难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丁叮道:能不戴吗
荣一京:嗯
丁叮没有抬眼,像是自言自语,但口齿又非常清晰,只说了两个字:套|子。
荣一京眼底顿时划过一抹诧色,慢半拍说:男人无所谓,你不可以。
丁叮抬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荣一京:我可以。
她瞳仁很多,黑漆漆的,又特别亮,像是荣一京亲手挂在圣诞树顶的星星,但更像天上触不可及的星球,荣一京第一次被她看得心神一晃,刹那间百感交集,半晌才说: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把自己摆在第一位。
他又一次伸手摸了下丁叮的头,丁叮目不转睛:你怕我怀孕。
荣一京面色依旧平和,几秒后道:是,你还在上学,别一时冲动做出让自己担惊受怕的事。
丁叮直视着荣一京的眼睛,不悲不喜的说:你会害怕吗
荣一京没有迟疑:会。
他亲眼看到丁叮的眼眶在一瞬间被泪水聚满,荣一京轻声说:我不想你事后吃药,为了原本不该担心的事担心,为了除你我之外的原因做选择,我们在一起,我又是男人,有义务把风险降到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