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叮根本不知道要去参加谁的葬礼,也完全没准备好面对荣一京的父母,这场酒足足醉了她一天一|夜,导致出殡当天,荣一京说:你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很适合出席葬礼。
丁叮坐在车里,笑不出来。
荣一京一如往常:昨晚翻来覆去,在想今天看到我爸妈说什么
丁叮垂着视线,如实说:想不到。
荣一京说:你开口就喊爸妈,只要你足够淡定,慌得就是他们。
丁叮不觉宽慰,甚至更加焦躁,她很笨,想不出如何能让荣一京的父母觉得她不是个坏人,但事实摆在这里,她就是悄悄摸摸的跟荣一京在一起了,饶是谁第一反应,都是她心机很深。
荣一京开了几句玩笑,见丁叮不为所动,重新道:不用想那么多,就做你自己,想什么说什么,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你做的再好也堵不住那些多心人的嘴。
丁叮忐忑极了,以前见欧阳卿是以荣一京妹妹的身份,如今再见,却是女朋友,虽说俩人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可莫名的就有种‘偷人’的错觉。
车停在地库,荣一京带着丁叮一起上楼,中途荣一京牵起她的手,发现丁叮掌心湿润,于是改成了十指相扣,丁叮想要抽出,荣一京说:没事。
只两个字,丁叮咽下了所有窝囊的话,她知道荣一京为什么带她回家,因为她前天晚上闹了一出,她是喝多了,可是说了什么话,都记得,荣一京问她要什么,她没说,带她回家,就是荣一京给她的第一个答复。
按了门铃,有人来开门,家里阿姨看到荣一京不稀奇,看到丁叮也微笑着点头,紧接着视线一扫,看到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顿时脸上挂不住,丁叮见状,刚刚鼓足的勇气瞬间回落一半,连旁观者都这么大惊失色,更何况是欧阳卿和荣卓了。
荣一京拉着丁叮往里走,饭厅,荣卓和欧阳卿面对面坐着吃早餐,荣一京出声:爸,妈。
丁叮赶忙颔首叫道:叔叔,阿姨。
她几乎不敢看两人的脸,只听得欧阳卿说:吃早餐了吗
荣一京:没有。
荣卓:正好,一起吃。
荣一京帮丁叮把椅子拿出来,丁叮很小的声音说:谢谢。
欧阳卿说:厨房还有面包咖啡,不想吃这些让人拿别的。
荣一京:我都可以。
欧阳卿:谁问你了,我跟丁叮说话。
丁叮瞬间脸通红,抬眼道:谢谢阿姨,我都行,不用麻烦…
欧阳卿看着丁叮的脸,眼睛怎么了哭了
荣一京给丁叮夹了个生煎,随口道:李伯父今天出殡,她难受。
这么一个弥天大谎,关键假得离谱,丁叮人生第一次涌起想要让荣一京闭嘴的冲动,然而,无论欧阳卿还是荣卓,竟然都无动于衷,像是相信了,不对,准确来讲,是屏蔽了。
荣卓面上没有笑容,淡淡道:先吃饭吧。
丁叮拿起筷子,低头吃东西,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偏偏荣一京一个劲儿的往她盘里放点心,一会儿生煎一会儿虾饺,还让人现给她做了一碗百合粥,多喝点,润嗓的。
丁叮不好意思在别人家里剩饭,吃慢了怕大家随时放筷子,一口一口往嘴里塞,荣一京见状,以为她饿,没等吃完就给她蓄上,几次三番,丁叮忍不住小声说:不用了,我吃饱了。
荣卓说:来这就跟回家一样,不要客气,吃饱。
丁叮赶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