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漆黑的小巷子里,人影攒动。
两方人马在交涉时,忽然一声怒喝,“别动!警察!”
“是条子!快跑!”
一群人惊慌失措,争夺着东西,转身便往巷子深处逃窜,却被早就蹲守的民警抓了个正着。
“别动!通通抱头蹲下!”
为首的老大,死死拽住手上的包裹,眼神狠戾地看向四周,一只手摸向后腰,将别着的土枪藏在里袖子里。
只要一击得中,必然引起混乱,就可以趁机脱身,趁着夜色黑暗,那人缓缓扣动扳机……
“嘭!”的一声枪响。
像是沸水倾倒在油锅中,人群一下就炸开了。
黑老大一声惨叫,土枪掉到地上,掐着自己的手腕,跪倒在地。
阴毒地朝着开枪的位置看去,警车的车灯大亮,晃得他睁不开眼,却记住那人眉骨上的一道疤。
“走!快走!”
王宝民听着四下的警笛声,枪声早就慌了神,自己虽然偷鸡摸狗,倒买倒卖,平日也打打群架什么的,可这可是真枪实弹啊。
心下大骇,不就是倒卖点老物件,哪值得这么大阵仗。
他一向鸡贼,又自小生活在这片区,当下不管不顾,趁着警察抓人,两方人马混战,搬开胡同墙边的红砖,钻着狗洞逃跑了。
好不容易跑出了两条胡同,走到巷道了,却瞧见前面有巡逻的民警。
吓得冷汗淋淋,当下深吸几口气,掏出怀中藏着的二锅头,猛喝两口,剩下的全撒在衣服上。摇摇晃晃地装作喝醉的路人,从两位民警身旁走过。
“站住!干嘛的!去哪?”
王宝民呵呵傻笑,看上去意识不清,眼神却悄悄打量这两人,“我!嘿嘿,喝酒去了……我这就回去了……嘿嘿……”
见那圆脸的小民警放下戒备,还让开了道,“哦,看样子你喝得不少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住哪啊?天黑,还是要注意安全。”
王宝民心头一喜,果然蒙混过关,“我叫王宝民,家住附近棉纺织厂.....”
话音刚落,却见小民警猛地拽过自己的胳膊,一阵天旋地转,胳膊又痛又麻,双手被反剪,手腕一凉,“咔嚓”一声,喜提一套银镯子。
王宝民一惊,梗着脖子大喊,“干什么干什么?喝酒也犯法吗?为什么抓我?你是不是弄错了?”
“呵,错不了,上头特意吩咐了,抓的就是你,王!宝!民!”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沈宁神清气爽地从空间中出来。
便瞧见甜甜正带了一个大妈在院子外头晃悠,王爱华还跟在她身后,好一阵哭诉。
田甜见到沈宁眨了眨眼,沈宁立刻会意。王爱华也看见沈宁,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只是碍于厂里派了人前来慰问,不好撂脸子。
沈宁倒是对着王爱华翻了个大白眼,转身走出来小院。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田甜便带着那中年女子快步走来,“宁宁这就是我的舅妈张美英。”
“你就是沈宁同志吧,你那房子我要了,价格就按照你昨天说的两千八,但是必须今天过户。”
沈宁点头,“自然。只是我家里的状况,不知道田甜有没有跟你说清楚,我那继母有些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