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卿损毁了圣子峰龙旗?”
花蝶舞听到弟子汇报,迟疑了片刻,立马猜出,这必是秦风的手笔。
“风儿真是淘气,知道李长卿违逆我,想帮我出口气,是个孝顺的孩子!”
她嘴角撇出笑意,“就成全风儿的孝心,让执法长老前去,至于罪名,听风儿的,他说有罪便有罪,他说无罪便无罪!”
“是,宗主!”
汇报的弟子领命离去。
花蝶舞刚才被气得不轻,迫切想看到李长卿被收拾的惨状,更想隔空看看秦风的孝心。
“来人,把玉虚镜拿给我!”
作为一宗之主,她不方便亲自出面,而且她也不想给李长卿这个脸。
片刻后,玉虚镜就位,花蝶舞袖子一挥,镜中出现圣子峰影像。
她半卧着下来,眉眼如画,堪称绝美,细细欣赏镜中的一切。
圣子峰。
李长卿收起了好聚好散的心思。
“既然他们咄咄逼人,我又何必客气,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野狗嘛,只有挨揍了,才会知道,自己咬了不该咬的人。
李长卿眸中闪过一丝寒芒,默念法咒。
铃铃铃!
沉默了二十年的铃铛终于发出声响,清脆得如从天际而来。
铃铛名叫碎空铃,蕴含极为恐怖的力量。
破碎虚空!
他能够魂穿转世,正是用法咒与碎空铃相连从虚空穿越而来。
李长卿的身世,注定了他特殊的血脉,只有他能够催动法咒,激活碎空铃。
而且是置死地而后生才得了这份机缘。
从幼年时,他就一直研究碎空铃,却始终无法参破其中玄妙。
在旁人看来,这种铃铛,随便找个地摊都能买到,没什么稀罕。
可他一直知道,绝不是那么简单,因为李长卿总感觉铃铛跟他有某种联系,只是一直无法找到相连的方法。
直至前世身死的一刻,才悟得天机,而且魂穿时看到的模糊影像,让淤积在心底的恨意,在刹那间土崩瓦解。
他不是被母亲抛弃的!
影像中,是母亲身死时,用最后一口气将他抛入江中,顺流而下,被神王宗上代宗主捡到。
这枚铃铛是母亲留给他安身立命的东西!
铃铛响起的时候,李长卿眼眶红了,仿佛感受到了逝去的母亲,对他深切的爱。
这一刻,铃铛与他融合在了一起,神王宗的上空忽然风云际会,出现巨大的漩涡。
玉虚镜被异象波及,开始剧烈摇晃。
“发生了什么?”
“宗门的气运福源为何被吸了进去?”
“这怎么有点像天道震怒,降下的天罚!”
本来作观赏状态的花蝶舞猛然坐起,打出一道灵力,将玉虚镜稳住,目不转睛地看过去。
异象还在持续,在遥远的天际,骤然出现晦暗之色,伴随乌云遮蔽,雷声滚滚。
花蝶舞的疑虑更深了。
“不对,不对,能引发天地异象的,若不是天降奇才,便是某个大佬破了大帝境!”
“可为何出现在神王宗上空,莫非是风儿得到天道福源?”
花蝶舞大喜,为了验证猜想,匆忙施展六爻术进行推算。
她毕竟是圣人,虽不能神机妙算断定天地祸福,但基本的运势推演,并不难。
圣子峰,李长卿在铃铛响起的瞬间,仿佛陷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无数气息朝他身体涌入。
轰轰的声响不断在五脏响起。
片刻后,天际的乌云散尽,爆发出一道璀璨的金芒,盘旋于九天之上。
仿佛在寻找什么!
它寻找的,正是握碎空铃少年,李长卿。
碎空铃破碎虚空,仿佛是打通了上古与此地的界限,潮水一般的灵气,跨越时空,纷纷汇聚在李长卿的身体。
如同在浇灌干涸的土地,浑身的奇经八脉焕发生机,如枯木逢春。
原本破碎的经脉,在灵气的灌溉中迅速开始复原,损毁的根骨在瞬间长出了新的,而且比原先的更强,类似于某种道骨。
经脉被修复,却并未停止,而是不断地往大扩宽,环绕出一股股蕴气。
“这,这是被气运加身?”
李长卿在恍惚中震惊,若被气运加身,必将形成绝世体质。
所谓不破不立,便是如此?
筋脉、根骨皆生出了新的,碎空铃引来的灵气仿佛无穷无尽。
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