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字的蚌精,如今嘴跟开了封似的,逮着机会就各种道歉的话往外蹦。
薄荆舟这段时间的改变和付出她都看在眼里,沈晚瓷昨晚会生出那样的念头,是因为不想欠他人情。
他不缺物质上的东西,人生也志得意满,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不行’的那个毛病了。
所以她一时冲动,就冒出了那个念头。
等反应过来,话已经说出去了。
之后的事,就容不得她后悔和多想了。
但如果换个人呢?她还会用这种方式吗?
肯定不会。
所以薄荆舟于她,还是不同的。
只是沈晚瓷分辨不清这份不同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他曾经是她的丈夫,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亦或者是因为退场的太狼狈,所以心有不甘。
既然分辨不出,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试一试。
沈晚瓷:“实习期不准到处宣传,当着认识的人的面也不准说我是你女朋友。”
她还记得上次传出来的,他们复婚的那个乌龙,她什么话都没说,薄荆舟这狗东西就凭着臆测传的人尽皆知。
“要是别人自己看出来了呢?这总不能怨在我身上吧。”
这狗东西又在给她挖坑:“你离我远点,别人怎么看得出来。”
“顾忱晔这人比较……火眼金睛。”
沈晚瓷对顾忱晔印象其实挺好的,懂礼守节、儒雅风度,又长了张嘴,“如果被他看出来,那就算了吧。”
目的达成,薄荆舟整个人都显得很轻快:“那我今天让钟点工把你的行李搬回……”
沈晚瓷打断他:“我们还是分房间睡,你别动我东西。”
薄荆舟:“……”
他一脸的垂头丧气,但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紧,好不容易才死皮赖脸的混了个实习男朋友的位置,不能第一天就玩完了。
“还有吗?”
“有,要守男德,”沈晚瓷看了眼时间,“我今天约了人,要来不及了,剩下的等有空再说。”
正说着,她的手机就响了,屏幕上显示着‘煜城’两个字。
薄荆舟警惕得坐直了身体:“你约了聂煜城?”
“不是。”
她约了聂煜城他妈。
她们约在十一点半,地址是一家口碑极好的法餐厅,沈晚瓷不爱吃,选那里纯粹是因为清静。
她有事想问聂母……
那地方离御汀别院有点远,她调的闹铃是早上七点的,哪知道计划没赶上变化,起晚了。
她转身接起电话:“煜城……”
身后,薄荆舟哀怨的目光犹如实质,落在她背上,像是要将她的后背凿出个洞来。
聂煜城:“我妈让我来接你,我现在在公寓门口,一直敲门都没人应,你不在家?”
房租还要等一段时间才到期,沈晚瓷搬回御汀别院只是暂时的事,新的房子又还没找好,就没和聂煜城说要退房。
薄荆舟目光里的哀怨更强了。
沈晚瓷被他盯着都没办法好好说话,扭头拿枕头将他的脸挡住,才继续道:“我最近搬去别的地方住了,这事等会儿再跟你说,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不用接我。”
“今天好多地方都封路,堵的很,你一个人开车我不太放心。”
沈晚瓷:“……”
薄荆舟额头上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