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刚要伸手来接,就察觉到一股十分强烈的、被注视的感觉,一抬头,便看到不远处站着的薄荆舟。
男人面容冷峻,正抿着唇看着沈晚瓷手上的那块腕表。
“……”
气氛好像不太对。
他十分识趣的收回了手,“沈小姐,我想起来自己还有点事,先去忙了。”
说完就脚底抹油的溜了。
沈晚瓷无语的扭过头,本来想指责薄荆舟把人吓跑了,结果发现会场里三分之二的人都在往这边看,本来是个原地蹦迪都没人会注意到的角落,结果因为他,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于是她将那句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装作和他不熟,走了。
临走时,还将那块腕表装进丝绒盒,放进了包里。
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放的是什么不可复制的古董珍奇。
薄荆舟的脸色更黑了,“这表对你很重要?”
他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个专门拆表的,这辈子就跟这鬼东西耗上了。
沈晚瓷嘴唇没动,只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个单音:“恩。”
被无数道目光注视着,现场还有记者在,她哪里敢和他多说什么,那些人都是火眼金睛的人精,只要是有关系的两个人,哪怕只是隔着人群对视一眼,都能被看出端倪。
之前就有过这样的例子。
其实被看出来也没什么,她又不混娱乐圈,现在的社会,前夫前妻复婚、情侣分分合合,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泼她硫酸的幕后凶手还没找到,谁知道那变态有没有眼线在现场。
见她承认的这么爽快,薄荆舟从舌根到牙龈都泛着苦味,“聂煜城手腕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说不定她不知道,是聂煜城挑拨离间,故意设计的。
要不然会恨不得把那块破表怼到自己眼皮子底下,还连问了他好几遍好不好看。
好看个屁,就没见过这么丑的东西。
“恩,”沈晚瓷又应了一声,见薄荆舟一直跟着她,而朝这边看过来的视线越来越多,头也没回的压着声音说了句:“你别跟着我,那么多人看着呢。”
本来就因为表的事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如今沈晚瓷又一脸恨不得跟他撇清关系的模样,薄荆舟的怨念就更重了,好几次都想着干脆把人拽怀里,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你和他什么时候买的情侣表?”
肯定是以前。
第一:那表一看就旧了,第二:沈晚瓷虽然不愿意公开他的身份,但也不是脚踏两条船的性子。
沈晚瓷:“??”
难怪觉得这狗东西阴阳怪气的,原来又在胡乱吃醋。
她冷笑了一声,“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要是好奇,去问问我妈,毕竟手表是她的,她肯定知道。还有,聂煜城手上那个是聂伯母的,她和我妈买的姐妹款,你要是眼瞎,连男款女款都认不出,可以把眼睛捐了。”
他猛的回头看向聂煜城的方向,就知道那狗东西不安好心憋着坏,对方对上他的视线,朝他遥遥举了下酒杯。
握杯的还是那只戴腕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