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姐,”薄荆舟打断她的话,冷淡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到她身上,“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和我的太太打算吃饭了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谢初宜自然听懂了,她红着眼眶,声音发抖:“抱歉,我不该多嘴……”
再多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走的太急,甚至忘了旁边还坐着涵涵,膝盖不小心撞上了她小小的身体。
“姐姐,”涵涵早就没有吃蛋糕了,此刻正仰着头,怯生生的看着她,被撞疼了也不敢吭声。
谢初宜牵起小女孩的手,快步离开了。
涵涵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桌上那块才吃了一小半的草莓蛋糕,恋恋不舍的舔了舔嘴唇,但还是乖乖的跟着谢初宜走了。
一直走到薄荆舟和沈晚瓷看不见的地方,谢初宜才停下脚步,回头,深深的看了眼那个方向——
她倒要看看,他们能有多情比金坚。
“姐姐,是不是涵涵没做对?”小姑娘很会察言观色,“我都是按姐姐交代的说的,哥哥没有怀疑……”
谢初宜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涵涵乖,刚才的事是我们的小秘密,不能被别人听见
餐厅里,沈晚瓷慢悠悠的翻着菜单,桌上的东西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薄荆舟刚开始还在担心她如果问起谢初宜那只说到一半的话,自己该怎么跟她解释,结果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她问。
她不问,薄荆舟反而不高兴了:“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
“有啊,什么好吃?”
“……”
沈晚瓷等了足足半分钟之久,旁边的人都没说话,她扭头看向薄荆舟,精致漂亮的脸上满是疑惑:“这家餐厅不是你推荐的吗?你不知道什么好吃?”
“都不好吃,”薄荆舟本来就头疼的厉害,这下更疼了,他摁着太阳穴,能清晰的感觉到筋脉在指腹下跳动,“头疼,不想说话
这话也不完全是在赌气,怕沈晚瓷看出端倪,他闭上了眼睛,将脸扭向了另一边。
下一秒,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落在他的太阳穴上,接替了他的动作。
沈晚瓷没系统学习过,按得谈不上好,更别说是达到谢初宜那种能缓解疼痛的效果了,但薄荆舟还是觉得好多了,在她微凉的手指触碰上他的皮肤时,那种被人拿钻子凿头似的感觉就消失了。
他将碰上谢初宜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沈晚瓷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你和谢小姐这缘分,委实有点深啊
薄荆舟:“……”
这阴阳人的本事,越来越如火纯青了,他知道他和谢初宜的频繁碰面肯定是对方故意的,他暂时还猜不透她这么做的目的,喜欢他?但每次见面,他对她的态度都很冷淡,就差没将‘不想搭理’四个字刻在脸上了,只有没有受虐倾向,应该都不会对他动心思。
而且,自己这头疼的症状,好像会认主。
如果谢初宜出生在医药世家,或者是个医术高明的医生,再不济,曾受人点拨也行,但偏偏她都不是,就这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实习生,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