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明搓了搓手,多少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但拗不过陶斯言那审视的目光,便只好松口说道:“那我说了,你可别向其他人说。”
他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愧疚继续说道:“其实那孩子也怪可怜的,前些时候生了一场大病,脑子也烧坏了。正好赶上庙会,他安公就建议来祈个福。”
家里大人也是犯了糊涂,非催着小孩一定要在拜拜后亲手放生几条鱼才算数,结果一个不留意就倒栽了下去……
“噢,原来是这样。”这结果跟陶斯言猜测得相差不大,她轻轻地摩挲着手腕处包扎好的伤口,若有所思道:“那他们为什么不肯出来道歉?”
不管怎样,这事总得要个说法吧。
“是是是,我这就安排。”沈芝明尴尬地咧开嘴角,表示已经叫人去处理这件事。
陶斯言对这反应不甚满意,干脆继续追问起来:“这事,林此霄知道吗?”
自称是大学生村官的沈芝明,此刻表情变得更加复杂,他几次都想开口,但很快又咽回去,最后才含糊道:“这个啊,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可能多待一段时间就能知道了。”
这模棱两可的话语,实在叫人捉摸不透。
“嗐,别纠结这些了,我看你也是才来海澄镇不久,要不一起观看祈福仪式吧?”
沈芝明一改刚才的沮丧神情,灿烂的笑意慢慢爬上脸颊,他眼里亮晶晶的,带着些许期待地说道:“外省人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庙会除了拜拜之外,还能看到十里八村的人深夜祈福的场景呢!每个村子都会选人抬着轿子来往乡镇之间,那时烟花绚烂,香火爆竹燃放不断,场面壮观极了。”
陶斯言眨了眨眼,没答应也没拒绝,她对于刚才的事情还有些疑惑。
那个叫做林此霄的青年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坏人,为什么大家对他的态度那么恶劣,既然如此讨厌他,又何必让他继续守护文衡殿?
这个叫做海澄的小镇似乎有太多的疑团存在,陶斯言决定等晚上的祈福仪式后,一定要找机会弄清楚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夜幕渐垂,站在岸边眺望远方的陶斯言感觉到一阵阵凉风包裹着她,鼻尖不由自主地痒起来,随后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这样站着,小心感冒了。”沈芝明关切地说着,笑容中透露出淳朴的热情:“前面不远就是我家开的饭馆,要不然去喝点热饮暖暖身吧。”
经他介绍,陶斯言才知道这人毕业没多久就回到家乡搞建设,后来因为写材料的功底好,又被借调到民俗委员会负责一些民俗宣传的相关内容。
之前也是三太子的扮演者突然有事,他没法才硬着头皮顶上。
“你别说,现在的年轻人对我们闽南的宗族文化越来越感兴趣了。”沈芝明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耀眼光芒,“我希望能通过我的努力,让更多人了解和传承闽南当地的文化。”
按照旧俗,只要赶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