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刘家的余孽还未围剿殆尽,剩下的事情得抓紧做。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个道理,谁都懂。
“皇上!”洛川河进了长乐宫,毕恭毕敬的行礼。
宋烨点了点头,“丞相辛苦,不必多礼,现如今外头情况如何?”
“皇上放心,逆臣刘良和其子刘满天被生擒,人已经看押起来,绝对不会让他们有机可逃。”洛川河温声回禀,“外头的乱军因为刘满天的呼喊,早就溃不成军,多数缴械投降。”
宋烨目色狠戾,“若有不降者,杀!”
这个时候,若不能起到震慑作用,那些逆臣定然还会蠢蠢欲动,既然已经大开杀戒,就无谓妇人之仁。
以杀止杀不是平息叛乱最好的法子,却也是最直接,最震撼人心的方法。
只有敬畏,才会三思。
“是!”洛川河行礼,“关于刘志得,臣会继续派人追缴,只是这小子平素没见着多机灵,此番倒是贼得很,居然跑得无影无踪,委实有些伤脑筋。”
宋烨眯了眯眸子,“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人不能留,凡窝藏者,夷九族。”
“臣明白!”洛川河随着宋烨身后,缓步走着,“眼下是皇上收回大权的最好时机,长定侯请旨回朝,虽然是冒险之举,但也是有利有弊。”
宋烨当然知道,这是最好的时机。
旁人瞧着,长定侯领兵回京陵城,乃是危险至极,很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刘太师,但在宋烨和洛川河看来,若是能借此机会卸了长定侯的权,实乃消除后患的上上之机!
“老臣会探探长定侯的口风,有些事急不得,皇上稍安勿躁。”洛川河低声宽慰。
君臣二人缓步走在长廊上,各自心事沉沉,唯一能让人松一口气的是,太师府的祸患,算是铲除了。
“朕不着急!”宋烨略显无奈的笑笑,“都熬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可着急的?长定侯府的事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朕有的是时间陪着他们耗!”
洛川河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只要皇帝能耐得住性子,长定侯府的事情其实也不难。
一则,长定侯心心念念着想要回京陵城,那么在某些条件上他就会迁就,也就是说,一个人太想得到一样东西,就会委曲求全,做出让步。
二则,杜昭仪在宫里待着,所谓投鼠忌器,总归是要有所顾忌的。
第三点更关键,刘太师谋朝篡位失败,若是长定侯府紧随其后,以功臣自居而闹出点事儿来,那他就会成为……与刘太师一般无二之人。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长定侯,不敢造次。
到了夜里的时候,皇宫总算是安静了些许,只是墙外时不时会有脚步声掠过,整整齐齐的。
谁也不能保证,宫内的逆贼已全部肃清。
安全防范,不可大意。
“明儿早朝,我是不是就能与你一道去了?”洛长安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嬉皮笑脸的望着宋烨,“之前刘满天逮着我去的金銮殿,我觉得这金殿太大了,瞧着不舒服。”
宋烨笑了,往她碗里夹菜,“那是因为,坐在上面的是刘良而不是我,等我坐在了上面,你往我旁边这么一站,底下人窃窃私语,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