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安兰都无法忘记安年死时的模样。
凌华清说,“这件事你也有错,他一出生就被你送走了,我连一眼都没有见,你说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如果可以,安兰狠不得此刻就杀了这个男人,“如果当年不把他送走,他连一天都活不过。”
身为一个母亲,她怎么可能会让惜儿的悲剧再次上演?
“所以我们都有错。”
凌华清将头埋进安兰的颈侧,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声音有些沙哑,“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忘了他吧,我知道你喜欢孩子,我赔你一个,嗯?”
听着凌华清云淡风轻的口吻,安兰歇斯底里的推开他,“他才离世不到一年,你知道我为了让他活着,花费了多少心思吗?你知道我在他身上投入了多少感情吗?他是我儿子,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她赤红着眼指着面前的男人,像个疯女人一样咬牙切齿的对他怒吼,“我告诉你凌华清,我就是死也不会再给你生孩子,你死了这条心吧。”
凌华清平静的看着歇斯底里的安兰,眼底的幽冷就像一头生性凶残的野狼,“生不生不是你说了算的,过来。”
过来。
这两个字让安兰惊恐万分,她开始往后退,目光四处寻找可以护身的东西……
沈修仪得知凌华清进了安兰房间,连忙端了盘水果上去,却被保镖拦在门外,“下去,二爷和夫人现在不需要。”
沈修仪站在门外都能听得见里面传出来的惨叫声,凌华清这个畜生又在强迫夫人……
沈修仪没有多说什么,紧紧掐着水果盘转身离开,脸色尽是绝然。
她要这个畜生死,一刻也不能等。
十几分钟后,沈修仪再次出现在门外,手里端着一壶茶,这是专门为凌华清准备的。
保镖打量了沈修仪一眼,面无表情的说,“在这等着吧!”
这是凌华清的习惯,他没理由赶沈修仪走。
几分钟后,门被打开,凌华清衣衫整齐的从里面走出来,抬手接过沈修仪递来的茶杯,动作却突然顿住。
他看向沈修仪,“抬起头来。”
沈修仪心头颤了下,缓缓将脸抬起,她非常镇定,“二爷。”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凌华清目光犀利的看着沈修仪,“莫不是做了亏心事?”
凌华清在监狱呆了多年,能活下来全靠一副细腻的心思,尤其是安兰身边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信任?
沈修仪的手不自觉地紧攥着盘子,“二爷细心,我年轻大了身体虚,一来例假就会手脚冰凉。”
“是吗?”
凌华清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他将茶杯递到沈修仪面前,“喝了它。”
刹那间,沈修仪脸上的血色全部退尽,“这是二爷的茶……”
“我叫你喝了它。”
凌华清的声音徒然一冷。
这时安兰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冲着我来,别为难一个下人。”
接着安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上的睡裙已经撕的衣不蔽体。
门外的保镖立即将身体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