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朔兰嘴唇有些苍白,她怔怔的看着江云娆,觉得她说的也不是毫无道理。
她想为自己深爱的匈奴做好多好多事情,的确如江云娆所说,她要站在更高处,手握与男子同等的权势,
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被锁在宫墙之下,看皇帝的脸色。
再者,她大抵是得不到这个大周皇帝的宠爱的。
几番挣扎之下,她眉心拧紧了起来,头上的红色簪花钿子微微发抖:
"行了!
你直接点,把大周与匈奴的四大边境政策给我,我拿去给我阿兄,我亲自去说,成不成就看天意了!"
她自己的确不愿意背井离乡和亲,大周刚好给出全新的边境政策,她自己是有选择的。
很可能如江云娆所说,这是人生唯一一次改写命运的机会。
她不要做空有虚名的公主,她要做驰骋匈奴草原的拓跋王族。
江云娆终是展露笑意,凝声道:"芝兰,将东西都交给公主吧。"
她暗自松下一口气,就看着公主能为自己挣扎到哪个份儿上了。
拓跋朔兰拿了诏书就走,江云娆一把攥住了她:"公主别急。"
宁如鸢忙完走了过来,喘着气道:"宫廷画师来了,快给本宫扮上!"
她看着江云娆,风风火火的:"你搞的簪花小聚,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呀!"
江云娆拉着拓跋朔兰走了过去,将主位之上加了一张凳子:
"你也留下来和我们一同入画吧,大周和匈奴得留个纪念。"
大周的宫廷的画师,将后宫嫔妃与这位匈奴公主的画像给描摹了下来。
美人入画,彩裙随风纷飞,众人言笑晏晏,凝神盯着前方。
江云娆身着淡紫色长裙,小腹明显隆起,她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笑意明媚的坐在凳子上。
身边挨着身着红衣,戴红色簪花钿子的拓跋朔兰,她怔怔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