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张的双唇颤抖着,胸腔翻涌起泼天的痛来,掀开一个血淋淋的口子来,又被浸入了盐水里。
拓跋朔兰揪着隐休的衣襟,咬牙道:
"赫连尧,驸马,对他拳打脚踢他怎么不还手,他身边的暗卫都是做什么吃的,就这样被人看着打吗!"
隐休冷冷看着她:"大人说,或许他死了,公主就不难受了。"
他定了定眼睛,认真问道:"公主,大人已经走了,您想必是不难受了吧"
拓跋朔兰手里的鞭子坠落在地上,嘴唇止不住的颤抖着:
"不,赫连尧跟驸马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的。"
隐休道: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赫连王子跟公主您的新驸马本就视我家大人这个前任驸马为要挟,所以想要一不做二不休,永除祸患。"
她汹涌的泪夺眶而出,手掌覆在黑色的棺木上,指甲深深的抠在木板上,手背青筋暴起:
"那他,他临死之前可有留下什么话来"
隐休道:"大人说,情不知何时所起,却早已一往情深,所以愿意将自己的心与身躯拿给公主撒气。
虽与公主七年青春无法相比,但已经是心的所有了。
虽无明言,但陪伴是真,婚姻是真,血脉是真,相处的喜怒皆是真。
大人最后托属下问一句,公主可愿意原谅他了吗"
拓跋朔兰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一般,看着那黑色充满不祥的棺木,喃喃的道:
"我早就原谅他了,我只是没自信跟他过一辈子罢了。
我们看起来,是那样的不合适。"
那黑色的棺木,沉重的安放在板车上,没有一丝动静。
拓跋朔兰一双赤红双目朦胧着,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