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猛地将人推开,伸手去抠喉咙,必须将药给呕出来。
裴琰仅用一只手就捉住她书两只纤细的手腕:"不准吐。"
江云娆奋力挣脱手腕之后,举起手掌就要朝着裴琰挥过去,裴琰并未闪躲,眼睁睁的看着她动手。
江云娆的手挥到一半时停了,朝着自己打了一耳光:"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她两眼猩红的看着裴琰,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想即刻死去。
裴琰黑眸微缩,迅速捉住她的手腕,开始用力:"你喝个保胎药,有那么大反应吗"
江云娆停下晃动的身子,微了一下怔:"什么保胎药,不是落胎药吗"
裴琰甩开她的手,伸手指着座椅,命令道:"坐下用膳。"
江云娆不再抗争,坐在了他身边,认真且仔细的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坐了一会儿,她觉得什么异样都没有。
裴琰半垂着疲惫的眉眼,耳畔依稀想起方才李文年的话语来。
江云娆这一胎本就不稳,加上从前身子伤及根本,若是再伤一次,可能这一生都无法做母亲了,且还有大出血的可能。
运气不好的话,可能连命都没了。
裴琰到底是狠不下心,她是将自己忘了才被人乘虚而入的,的确不是她的错。
他在心底一直这么跟自己说着,没说一次,就仿佛窒息一般的难受。
他最后派人去通知李文年,将化瘀血的药换成了保胎药。
江云娆看着裴琰一直沉默的吃着青菜与豆腐,心底有些忍不住想要给他夹菜。
借着琉璃宫灯,她悄悄看了看他,裴琰这两月来,是真的瘦了不少。
清冷如月的侧颜,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比起从前的轮廓更加明显了。
黑沉的眉眼里,被浓浓的伤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