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松开她,将人横抱去了寝室,轻轻放在床榻上:"你听朕给你解释,宫宴坠灯,的确是策划出来的,但朕......"
江云娆将头蒙在了被子里,不愿看着他的脸:
"皇上不用解释,这些朝堂上的事情与臣妾又有什么关系呢
臣妾能做好一枚棋子,对皇上有利用价值,已经是分外荣幸了。"
她好失望,好失落,好哀伤,原来自己陡然的受宠,竟是从这样的朝野之争开始的。
裴琰啊裴琰,她当真是从未看透过,还傻乎乎的哭过好多次,害怕裴琰被那宫灯给砸死。
却不曾想,一开始本就是砸的自己。若是那琉璃盏真的将自己砸死了呢,若是裴琰的脚步慢了一步呢
裴琰真的有那么缜密的计算吗,他就这般笃定能做到万无一失吗
她内心犹如江海翻腾,千言万语,却是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了。
裴琰心口一凝,眉心紧皱着:
"云娆,朕是一开始用琉璃盏算计了你,但那琉璃盏的材料是提前替换过的,
朕也一直注视着你的头顶,那东西只会砸在朕的身上,绝不会伤你分毫。"
江云娆在被子里哭声渐起,她终于想明白了过来,那为何春棠能做嫔妃了,而不是换一个宫当宫婢。
这一切,只有裴琰能做到。自己不是完全没有怀疑过,只是每次想到这个方向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裴琰不会那样的。
可是,自己终究是信错了人。
"皇上回吧,臣妾真的好累,想睡去了。"她疲惫万分。
没过一会儿,朝臣又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