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臣见她笑了,拥着她,蹭了蹭女人的鼻尖道。
“宝贝,你都笑了,可就不准再生我的气了啊。”
黎栀推开他的脑袋,掐住他侧脸咬肌那里,“傅谨臣,你还要不要脸呀,你是怎么办到用你这张高冷矜贵的脸叫出口的?”
傅谨臣抬手,握住她纤细的腕骨,将自己的脸从她指尖下抢救下来,这才轻叹了声道。
“这不是无奈吗?脸能有老婆重要吗?我现在很能分得清孰轻孰重的,宝贝,你得表扬我。”
黎栀被他弄的彻底没了脾气,酝酿的恼意都顷刻消散了。
她觉得自己太没原则,也太容易哄了点,没出息的很。
因此,她又重新调整了一下表情,盯着傅谨臣。
“你既然知道我会生气,就不该瞒着我!你明明知道我当时有多痛苦绝望,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我?”
黎栀想到这些便心中窝火,尤其是当时她那样绝望痛苦的情况下,傅谨臣竟然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
傅谨臣抱着黎栀,亲吻她泛红的眼尾,声音低哑。
“是我的错,当时你的身体状况那么差,医生告诉我,不能让你再遭受任何一点的刺激,我担心告诉你这些,让你知道其实果果是被最亲的血缘至亲所害,知道果果即便是被害,脐带血却还是被施害者拿去谋用的彻底,我担心你会更痛苦打击,也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将这样的真相告诉你。”
黎栀微微闭了闭眼睛,“可你不肯告诉我,我便一直误解你是在包庇白洛星父女,哪怕是我们的果果没了,你都能在查到罪证的情况下,放过害死我们孩子的凶手,我当时因为这个有多恨你,有多绝望崩溃你不知道吗?”
黎栀到现在才清楚,那时,她以为傅谨臣是查到了白氏父女动手的罪证,可其实他查到的是周慧琴。
她那时候以为他是在包庇白洛星,她才会发疯般的想孤注一掷的撞死白洛星。
可事实上,却是傅谨臣隐瞒了真相,他不是无动于衷,也没有包庇白氏父女。
他只是也没找到白氏父女动手的罪证而已。
见黎栀恼恨的双眸通红,傅谨臣神情微慌,忙道。
“对不起对不起,可我当时想,没能保住我们的果果,你已经足够恨我了,即便你误解我,更恨我一些,也总好过你知道我们的果果竟然是这样被害死的来,那样残酷又悲哀,血淋淋的真相要来的好。”
他当时是真的很担心,她的精神状态会承受不住这样的残酷事实。
所以他宁肯她更恨他一些,也没告诉她这件事。
他想兴许她对他的恨,还能激起她报复他的斗志来。
黎栀攥拳狠狠的朝着傅谨臣胸腔上砸了好几下,她泛红的眼眸怒视着他。
“傅谨臣,你是不是还觉得你这样瞒着我是对我好?你是不是还自我感动来着?混蛋!果果是我的宝宝,我这个做妈妈的没保护好自己的宝宝,我需要知道真相!我要给我的宝宝一个交代,你这样隐瞒糊弄我,把我当傻子一样哄骗,你觉得是为我好吗?而且……”
黎栀胸口微微起伏,声音也哽咽起来。
“而且,对我和果果来说,你才是我们最在意的人啊!你是我的爱人,是果果的父亲!果果出事,你是最该保护我们,最该不顾一切为我们讨要一个公平,一个真相的人。可你却让我以为你和杀害我们的凶手站在同一个阵营里,当时你给我的伤害和刺激,绝望和崩溃才是最致命的!”
若是当时傅谨臣告诉她真相,她兴许会难以接受会歇斯底里。
但是,她一定不会陷入那样深痛的绝望中,感觉被最深爱的人狠狠捅入了心脏般的绝望。
黎栀情绪激荡,恨不能狠狠的咬死眼前男人。
而她也确实那样做了,她扑过去,头一歪便一口咬在了男人的咽喉处。
她愤懑之下,咬的很重好不留余力。
血腥味几乎立刻便充斥了口腔,傅谨臣一动不动的任由她咬着,甚至微微仰起头,方便她咬的更顺嘴。
男人头一次听到她分析当时她的心境,他看着她这样愤恨难抑,才知道自己当时的想法和做法有多离谱。
他无措的轻轻用大掌拍抚着女人的后背,哑然开口。
“栀栀,对不起,是我想岔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的,我不知道这样做带给你的伤害会更重……”
男人被咬着咽喉,说话时受到阻碍,声音嘶哑震颤,却满满的都是懊悔。
黎栀渐渐平复下来,唇齿间是明显的血腥味,她才意识到自己咬的有多狠。
她缓缓松开口,就见男人的脖子正中间被她咬出一个又深又明显的牙印,一圈血痕。
难怪她觉得咬肌都疼了呢……
但是心中却还是有些不解气,黎栀抬眼看着傅谨臣,瞪了他一眼。
男人抬手,指腹轻轻蹭过她唇角。
将沾染在那里的一点血色擦拭干净,他又道。
“还想咬哪里?都给你咬。”
黎栀白他一眼,“你当我吸血鬼呢,到处都硬邦邦的,一点都不好咬,舌头下颌都麻了!”
她控诉。
傅谨臣轻勾唇角,有些无奈。
“那我帮你看看,也帮你揉一揉……”
男人说着,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指腹温热力道均匀轻缓的轻轻揉按。
黎栀酸疼的咬肌处得到舒缓,舒了一口气。
男人的手便来到两颊,轻轻一捏,迫她张开了唇瓣。
他俯身凑近,深黯的眼眸盯着她因沾染了极点血色而更显诱人娇艳的唇。
黎栀微微挣扎,“你干嘛?!话还没说完呢,你别以为被咬一口这事儿就过去了!”
男人点头,“嗯,不是说舌头也麻了,我先帮你舒缓下再继续接受批评教育……”
“不……唔!”
黎栀拒绝的话没说完,男人便堵住了她的唇,用他霸道又缠绵的方式真的帮她舒缓按摩起来。
可黎栀被他放开时,却不光是舌头,分明连唇瓣都变得又麻又微微红肿起来。
她轻轻喘息着,靠在男人的肩头,男人却神情愉悦,大掌轻轻顺着她凌乱的发丝,嗓音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