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内。
段从江点了两杯一样的咖啡,略带得意地把其中一杯推向对面的人。
“我每次来只点这个,尝尝。”
对面坐着的男人叫言尽欢,是段从江大学时期的舍友,专攻心理学,自已开了一间心理咨询室。这些年来,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经常在闲暇时小聚。
言尽欢品了一口咖啡,咂咂嘴,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
“速溶。”
“你什么意思?”
“咖啡提取物干燥成粉末,再用热水冲泡,段医生依旧是这样的,好品味。”对方微笑着摊摊手。
空气沉默了一瞬,段从江把手边的咖啡端起来,一饮而尽。
言尽欢看着对面不说话但很破防的段从江:“…好喝吗?”
“好喝。”几乎是对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段从江飞快回答道。
“你现在…比以前更较真…,”言尽欢抬抬下巴,“说吧,最近发生了什么?”
段从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切都好啊。”
对面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段从江向来是好脾气,在外也是稳重的那类人,甚至,在不熟悉的人眼里有些高冷——今天那么不经逗,两句话反应那么大,怕不是最近遇到了什么不通寻常的事?
段从江心虚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的冰块脸实在不适合这种假笑,吓死人了。
言尽欢默默地想。
当然,他的事情绝对瞒不过他。
半个小时后,段从江坦白交代完了这几天有关于遇见一个神经病的过程,包括相处细节。
“那么说你很讨厌他喽?”
段从江怔愣了一瞬,随即拿起空杯子喝了一口空气,“嗯”了一声。
看到这一幕的言尽欢不禁嗤笑出声。
其实,发笑只是因为对方喝了一口空气,言尽欢真的不知道段从江究竟怎么想的,他说什么自已便信了。但段从江不这么想,以为对方不相信他,硬是拽着他又解释了一遍,自已有多讨厌那个神经病。
……
喻水开的追求从认识段从江的那刻起,就没有停过,转眼两人已经认识了一个多月。
这天天气不错,万里无云,傍晚的风也很凉快。
喻水开的生日,订在本市最有名的空中花园餐厅,只请了一些好朋友和段从江来,并没有对外声张,规模相比以往小了不少,只是中规中矩。自从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