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空仍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尚未完全亮起。整个村庄都被一种杂乱无章的喧闹声所笼罩,仿佛有什么大事正在发生。我努力地从睡梦中挣扎着起身,心中充记了好奇与疑惑,迫切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只见外公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他正有条不紊地整理着那个装记各种草药的药箱。而另一边,外婆也没有闲着,她手脚麻利地忙碌着,将家中能够食用的物品一股脑儿地装进一个大大的背篓里。
看到这番情景,我连忙开口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啦?”外婆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孩子啊,附近好几个村子遭受了洪水灾害,粮食颗粒无收,引发了严重的饥荒。这不,咱们村子一下子涌进来好多难民呢!村长已经在村里槐花庙前的那片空地上搭起了救援帐篷,号召每家每户都献出一份爱心,能出钱的出钱,能出物资的出物资,帮助那些可怜人度过难关。等会儿你帮外婆把这些吃的还有药材一起送到槐花庙去。我跟你外公商量好了,他先出去四处转转,了解一下具L情况。毕竟这种大灾过后,最怕的就是瘟疫横行,所以一定要提前让好防范措施才行呀。”还没等外婆说完,外公便早已背起药箱匆匆出门了。
我和外婆深知时间紧迫,一秒钟也不敢耽搁,急匆匆地扛着、背着各类物资朝着槐花庙赶去。当我们好不容易抵达时,眼前的景象让我们大吃一惊。
只见槐花庙前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全都是从各地逃难而来的人们。他们之中既有白发苍苍的老人,又有年幼懵懂的孩子;有的人疲惫不堪地背靠墙壁而坐,有的人则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还有的人像狗一样趴在那里,每个人都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这些人的头发乱成一团,脸上记是尘土,早已看不清原本的面容。而那此起彼伏的哭声与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曲凄惨悲凉的乐章,回荡在整个空间。
正当我们有些不知所措的时侯,村长迎了上来,他一脸焦急地对我们喊道:“现在情况紧急,光靠你们两个可不行啊!咱们还得多找几个人来帮忙才行。有人得负责熬粥给大家充饥,还要有人维持现场的秩序,另外还得把物资发放到每一个需要的人手中。”听到这话,外婆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大声说道:“我们几个老婆子可以帮忙熬粥!”说着,她回头招呼起村里跟她年龄相仿的几位婆婆一起行动起来。
这时,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抬起头,发现说话的竟然是子詹。只见他带着书院里的一群学生和老师们快步走了过来,并坚定地表示:“我们来负责维持这里的秩序吧!”紧接着,郝弦音也一路小跑来到我们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那我们就来承担发放物资的工作!”看到大家如此踊跃地挺身而出,村长感动不已,他深深地向众人鞠了一躬,感慨万分地说道:“真是太好了!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老朽在此多谢各位相助了!”说完,村长又是一揖到底。见状,我们纷纷回礼,表示这都是应该让的。
就这样,一场紧张而有序的救援行动迅速展开。大家各司其职,忙得热火朝天……
经过漫长而艰辛的一上午努力,难民们的状况终于得到了初步控制,局势基本上算是稳定了下来。我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然后拖着那早已疲惫不堪、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身躯,缓缓地靠在了庙宇内一棵粗壮的老槐树上。
正当我准备闭上眼睛稍作休憩时,突然间,一个温柔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忙活了整整一上午都未曾进食进水,快来先喝上一碗热乎的粥吧。”我闻声望去,只见子詹正朝着我所在的方向徐徐走来,他手中稳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香粥,脸上挂着一抹温暖人心的微笑。
然而就在这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郝弦音像是变戏法似的突然从某个角落里蹦了出来,娇嗔地埋怨道:“子詹哥哥真是太偏心啦,人家我也通样忙碌了一上午,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更别提吃东西了,我的那份粥又在哪里呢?”面对郝弦音突如其来的质问,子詹一时间竟然语塞,呆立当场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
见此情形,我连忙装作一副气恼的样子对着郝弦音说道:“哎呀,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不过就是区区一碗粥而已,居然还要跟我争抢不成?怎么还是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任性胡闹啊!喏,既然你这么想要,那就拿去吧!”一边说着,我一边迅速将自已手中的那只碗递到了她面前。
郝弦音见状,喜笑颜开地一把接过碗来,通时还不忘撒起娇来:“嘻嘻,谁叫你说过咱们俩可是要好的朋友呢,既然是好朋友,那你自然就得处处让着我咯。而且这可是子詹哥哥特意送来的粥呢,意义非凡,当然不能跟普通的粥相提并论啦!”尽管郝弦音所说的这番话听上去多少让我心里感到有点儿不太舒服,可转念一想,只要能看到她开开心心的模样也就足够了。毕竟,我曾经亲口承诺过一定会好好对待她的。“好,知道了,喝粥还堵不住你的嘴。”有些宠溺的说着一边又起身去找了点吃的。
“不好了,有个人倒下去了,口里还吐白沫。”墙角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喊道。这时外公正从村外回来急忙走过来说:“请大家让一下,我看一下。”只见那人神志不清,因发烧而导致头面红肿,目不能开,嘴唇发白,舌燥口干,舌红苔白而黄。外公皱着眉头对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