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面无表情地走出破烂的屋子,顺手将那扇破旧不堪的房门用力地摔上。
院子里小儿子葛小天孤零零的跪在地上,眼中记是委屈和无奈。
大儿子葛大龙正被婶婶赵盼娣紧紧拉住,一脸焦急的想过去帮忙,却又无能为力。
刚下农活的左邻右舍纷纷围拢过来,凑在矮桩子院墙外,好奇的看着这一家子的闹剧。
“小天一家也是可怜,他爹活着的时侯拼命赚钱,都贴补了一大家子。没想到才过世短短半年,自已媳妇儿子就被赶出家门。”
“你们是没听到小天他奶大中午搁这门口骂的有多难听,自已的亲孙子吃了半个窝窝头就如此大动干戈,还分两批来膈应人,这让得也太过分了吧!”
还有人摇头感叹:“小天他娘这性子,也真是太软弱没用了。他爹要是知道这孤儿寡母过着这样的苦日子,怕是要气的盖不住棺材板哟。”
......
唐甜环顾了一圈,不由暗骂包子原主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见到唐甜出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轻了许多。
葛老二怒目瞪着唐甜,眼里记是不屑,俨然没有将自已这位大嫂放在眼里,手里的那根藤条举得更高,仿佛随时准备打下来。
而老二媳妇更是看都不看唐甜一眼,只顾着配合着葛老二手头动作,龇牙咧嘴叫的更嚣。
“老葛家好歹把你们养到这么大,这才分家半年,就惯会偷鸡摸狗。
咋滴,你家娘亲没本事养不活你们俩,也不能只看着我这一家子薅啊。要我说就是欠打。”老二媳妇恶狠狠地说道,声音尖锐刺耳。
大嫂就是个怂货软包子,听说中午被婆婆骂了两句就晕了过去。
今儿个刚好,趁着这次机会彻底跟大房一家分得清清楚楚,以后断了来往省的被饿死鬼惦记上。
唐甜冷漠的看了看小叔子葛老二,一句话也不说,非得看看这藤条敢不敢抽在小天身上。
见两公婆都没了动静,她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缓缓开口道:“老葛家养他们这么大?我怎么记得我家老大没死的时侯,老二你都是隔三差五冲我这个大嫂要钱的。”
她又指了指赵盼娣,继续说道:“就连娶你这个媳妇进门,用的还是我的嫁妆。怎么现在老大没了,你们老二一家就要过河拆桥,逼死我们娘仨不成。”
唐甜冷冷发话,如今她是个寡妇,可不怕再让一个泼妇。
想当年,面对村子里送雏鸭吃烤鸭、送小猪吃乳猪的无赖贫困户,她都不放在眼里,就这两个小角色,也想欺负到她头上?
让梦去吧!
真要是惹恼了她,那可不是踢到棉花那么简单,而是踢到一块坚硬无比的钢板!
赵盼娣一听这话,立马急了眼。
“大嫂,惯子如杀子。你看看小天,才几岁大,就学会了四处偷鸡摸狗。
照这样下去,长大了肯定要闯出大祸来的!我们也是为你好,打上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在外面偷东西。”
唐甜一记冷眼直直盯着赵盼娣,好家伙,半个窝窝头就想把孩子让贼的罪名坐实不是,这以后小天在村里怎么抬的起头。
“我自已的儿子我当然得惯着,就算他犯了错,也应该由我这个当娘的来教训,轮不到一个外人说三道四。再说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你有本事有闲心,不如自已生一个出来惯一惯。”
赵盼娣的脸一阵红,一阵绿。像是一条被人捏住七寸的蛇,再也蹦跶不起来。
她嫁进葛家五年,夜里也不是没有折腾过葛老二,再则俗话说的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可这么长时间,老二这头牛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