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温克人不过新年,但是戚白荟还是为自己准备了一桌酒菜,她在大武长大,也过了二十多年的新年,一下子有些不太习惯了。
酒是族里自己酿的烈酒,菜是简单粗暴的野味,看起来不好看,但是香气扑鼻,别有一番风味。
但是戚白荟没有动筷,也没有喝酒,在她手里捏着一封信,是从京城送来的。
千里迢迢,送信人没说是天机营还是锦衣卫的,身上穿着厚厚的毛皮衣物还是冻得脸色发白,把信交到她手里后被彭朗拉走去喝酒暖身子了。
信封上没有收信人,想说的话都在信里了,戚白荟怔怔地发了好一会呆,终于打开了信封。
师父姐姐,我好像瞎了,都看不到你的信......
北山是不是很冷,冷得连墨都化不开,所以你不能给我写信对吗......
我最近胃口很好,吃了很多思念你的苦......
是不是你族里有个七岁之前定下的娃娃亲,你回去是和他成亲了吧......
你要是再不理我就会失去一个可怜的忠心的徒儿了......
师父姐姐,你想我了吗
信中通篇没有实质内容,全是这种熟悉的肉麻的文字,戚白荟面无表情地看完信中的内容,又若无其事的将信收了起来,想了想,将桌上挪开了一些空处,拿来笔墨,摊开信纸。
她的笔下同样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甚至比林止陌的酸文更纯粹。
这是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