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姜望笑了。
你去么凌河问。
为什么不去姜望转头对安安道:哥带你胡吃海喝去,怎么样
姜安安很认真地点点小脑袋。
凌河于是整理自己的衣着,顺手把剑带上了。
哎!姜望拦住他:你不用跟着,又不是去打架。
迎着凌河的眼神,姜望又补充道:放心吧,方家没那么蠢。
凌河想了想,也觉有理,便又把剑放着,盘腿坐下了。对他来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他可以整日整日的修炼。
修炼别有乾坤,修炼乐在其中。
……
走在去望月楼的路上,安安忽然仰头问:方家是不是坏人啊
哦姜望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我看连凌河哥哥都想打他们呢。姜安安说。
姜望笑了起来。
凌河那样的性格,确实很难得对谁表现敌意。
那我们不去吃饭了。姜安安又道。
那不行,必须去吃,还要吃出风格,吃出水平。姜望故意道:把坏人吃穷,咱们就是做好事了,明白吗
姜安安咬着大拇指,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
啪!
不许咬手指!
望江城有一个望江楼,格局甚高,远近闻名。枫林城里名字相近的望月楼,却相形见绌。
此楼并不高,只得三层。却冠以望月之名,难免名实不符,徒惹人笑。
但这楼里的菜肴却是少见的好。因而在这枫林城里,也一向生意兴隆。
姜望抱着姜安安走进望月楼,便直接被方家的下人引至包间内。
一个气质沉凝、面容算得上儒雅的中年男子起身相迎:贤侄!
目光落到安安身上,他的笑容更加亲切:这就是令妹真可爱啊。
姜望是见过方泽厚的,早在他和方鹏举关系亲密时,方泽厚便不止一次请他们吃过饭。彼时方泽厚对自己的侄儿还是一副爱护有加、深寄厚望的样子。在方鹏举死后,因为死得不光彩,方家竟没人肯出面葬他。
他的贤侄,姜望可不愿当,招呼道:方族长好。
还不是,还不是呢。方泽厚笑了笑,接着便招了招手,从下人那里拿过一串金珠,递向姜安安:第一次见面,伯伯送你一个礼物!
姜安安别过头去,把小脸埋在姜望怀里。她小小的脑瓜子里,早就认定了这是一个坏人,连话也不肯跟他说呢。
姜望一边把姜安安放到席前坐好,一边道:小丫头认生,别见怪。礼物就算了吧,方员外不妨直说,这次邀我见面,是有什么事情
方泽厚是捐了一个员外郎的,正经的有官位在身。这声员外并不突兀。
不忙,不忙。方泽厚脸上不见丝毫尴尬,挥手让下人把那串金珠收起,然后道:先尝尝这里的招牌菜,荷叶鸡。
姜安安早就打定主意吃穷坏蛋,当下便准备开动,却被姜望一把按住。姜望伸出筷子,挨个把桌上的每道菜都尝了一口,回味一阵儿,才挑了几碟菜,摆到安安面前。
哥哥给你尝过了,这几个菜味道最好。
姜安安本想抱怨几句,但那荷叶鸡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这下可没空抱怨了,伸手便撕了一个鸡腿啃起来。
方泽厚始终笑容亲切,仿佛一点也注意不到姜望的提防。
兄妹感情真好。他赞叹。
凑合养吧。姜望随意的敷衍了一句。
姜安安怒视他一眼,但嘴里忙不开,只恨恨地又咬了一口鸡翅。
姜望不以为意,接着问道:不知员外这次找我,是……
方泽厚忽然长叹一声,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鹏举的事,我们方家欠你一个道歉。
涉及到方鹏举,姜望便不能不严肃起来。无论事情经过如何,方鹏举已经死了,便恩怨两消,他不想,也没有必要对着方鹏举死后的灵位穷追猛打。
都过去了。姜望说。
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