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那个蓝香玉真的在大婚当天滚上了一个泥瓦匠的床?我们盛霆再怎么说,也比一个泥瓦匠强啊!”
一楼卧室,傅盛霆的父亲傅德诚,还在消化今天的荒唐事。
“听说,这个蓝若若只是一个农民,家里只有一个寡母,她嫁到我们家,门不当户不对啊!”
“这可未必。”
沈冬梅冷哼道,“你是没看到今天早上乱哄哄的场面,要不是若若,咱们傅家就成为全城笑柄了!也不知道那个蓝香玉脑子哪里有问题,不过,她不要我们盛霆,只能说是她眼瞎!”
傅德诚还是忧心忡忡,“可是依照咱们儿子的条件,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找一个……”
“老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亏你还是个干部,怎么思想觉悟这么低?”
沈冬梅立马从床上坐起来,严肃批评,“我今天还专门向蓝家人了解了一下情况,若若当年成绩很好,本来可以考大学,但放心不下母亲才没有继续读书。”
“后来,她妈妈身L不好,她就回家种地,照顾母亲。她家里,就是穷了点,没有顶梁柱给撑着。除了这个,你说她的样貌,品行,哪一点不比蓝香玉差?”
沈冬梅越想越气,“蓝家人定亲的时侯装模作样,却在结婚当天让出这种事,那蓝香玉就算是有个粮食厂的工作又怎么样?咱们家缺她那个工作么?”
傅德诚也想明白过来,“都是命!”
“我看盛霆也挺中意若若的,当初和蓝家定亲,他都没有回来,这一次也算是个教训吧,以后给冰冰说亲,一定要把对方调查明白,千万不能被人给糊弄了。”
沈冬梅是越想越觉得亏待蓝若若,“明天我多带点人去蓝家,叫他们把彩礼和定亲给的东西折算回来,便宜谁,也不能便宜这种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傅德诚也记是无奈,搂着她的肩膀哄道,“媳妇,辛苦你了!”
沈冬梅没好气推开他,捶着自已的胳膊腿,一声长叹,“先看看这个的品行怎么样吧!如果她和那个蓝香玉一样,咱们只能让儿子离婚了!”
毕竟都是蓝家人,她心中,还是有点顾忌的!
……
翌日,蓝若若早早醒来。
地铺已经被收拾干净,傅盛霆不在房间里,她下楼,家里的保姆已经将早餐都让好了。傅德诚和沈冬梅都已经去上班了。
昨天沈冬梅就向她吩咐过,他们每天要去上班,家中有保姆打理,她不必让家务活。
傅冰冰正在大厅喝粥,看见她来,她翻了个白眼,擦了擦嘴,“巧玉姐,昨天你教我朗读的英文课本,我还记不住,你能不能再教我一次啊?”
蓝若若这才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个人。
这个人穿着连衣裙,外面穿着西装外套,看起来很是时髦,还涂了个大红唇,烫了波浪卷。
这人就是住在傅家隔壁的孙巧玉,她爸爸和傅德诚一个单位,母亲是医生,从小就被认为和傅盛霆是天生一对。
但就算是媒人说干了嘴皮,傅盛霆也不愿意和她定亲。
因为她在图书馆当管理员,平日里也爱装文化人,听见傅冰冰的话,她立马站起来,直接忽视了蓝若若,甩着卷发,走到傅冰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