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中饭后,从浴室出来的冼灵韵擦拭着潮湿的长发,不由得犯愁。
姜公馆那种地方,她真的一步都不想踏入,以姜门霆为首的姜家人,一个个恨不得乌鸡眼儿似的生吞了她。她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姜浩然正在换衣服,他重新换上铁灰色军裤,上半身还光着。纵横交错的疤痕丝毫不影响他身材的精壮紧致,反而为他平添几分野性。
冼灵韵说:“我能不能不去姜公馆?”
冼灵韵被迫嫁给姜浩然后,鲜少踏足姜公馆。
她宁愿被禁锢在别馆一个月不出门,也不愿意去。
姜家人对她都不友善,姜浩然的一个堂弟,每每看到她,都会以寒暄为借口来骚扰她,视线露骨的令人作呕,而她忌惮着姜浩然的急脾气,从未跟任何人说过。
但这个世道,女人被男人骚扰,众人从不会苛责男人,反而会指责女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为何人家骚扰你,却不骚扰别人,还不是你不检点。
正因如此,她既不做歌女,便不喜欢以女人的身份去应酬,相对去姜公馆那种地方,她更愿意扮成男人,跟十六铺的瘪三们厮混。
瞧见冼灵韵淡漠的脸,姜浩然弯腰,双臂撑在她身侧,以商量的口吻说道:“若是别人便罢,祖父讲话,我不好推脱。你是我认定的妻子,我很希望你能得到祖父的认同。”
他抬手揉了揉冼灵韵红润细嫩的脸颊,又凑过去吻她的唇。
冼灵韵向后躲开,垂眸擦拭着头发,说道:“认不认同都跟我无关,反正我不想去,我要在家陪毛毛。”
“你又讨打了。”姜浩然捏她的脸,“你这臭丫头,好好跟你商量,你一点儿都不识趣,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
冼灵韵烦躁地拿毛巾甩他满身的水,姜浩然顺势将她按在床上,无可奈何道:“这样,你答应跟我回趟姜公馆,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冼灵韵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