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雕花木门又被扣响,李珩再次先发制人,在宋景宁要出声前先捂住她的嘴。
那人的脸离她只一拳的距离,鼻子呼出的热气在她耳朵盘旋,后背被一只大手支撑着,她面红耳赤,心里发痒,快要坚持不住了,使劲将那人推开。
果然是个不安分的,如今大难临头,还要用美色诱惑她,以为她是什么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吗?一伸手便直达要害,使其受力不匀,无力地靠在墙根。
腰部又渗出了大片鲜红,李珩面色有片刻的狰狞,一脸不可置信,然后眼神微眯抬起下颚,警告她不要乱动。
这娘子,果然异于常人,他被人穷追不舍,东市巷子错综复杂,绕了几圈也绕不出去,突然听到上方传来咯吱一声,以为被人发现了,警惕的抬头望,这一望不得了,在看清窗前美人面孔的时侯,他决定拖此人下水。
这娘子在自已的威逼利诱下,抵挡住黑衣人的搜捕,而后翻脸无情,要将他赶出去,说什么男女通处一室,对自已的名声有损。
他以那群人在守株待兔的说法坚决不走,宋景宁嘲笑他武功不济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他说打不打得过不要紧,能拿捏住娘子就行。
当然,拿捏是拿捏住了,但娘子也不是个好惹的,他感到一阵眩晕,要真再来一次,他就要真的死在小娘子的床上了。
恰在这时,青莺的声音传来:“娘子,你还在里面吗?”
宋景宁松了口气,指着门说:“是我的丫鬟。”
李珩按住宋景宁的肩膀,亦步亦趋的把她带到门前,自已则躲在门后,小声道:“开门。”
宋景宁心道这人真没什么出息,她是什么不讲义气的人吗?要出卖刚就趁他受伤大喊大叫了。
打开门让青樱进来,然后警惕的朝外面望了望,压根就没人,什么守株待兔都是借口,莫不是想趁机欺负自已,倒吸一口寒气,然后捂住胸口警惕的看着他。
青莺这才发现屋内多了一个人,张大的嘴巴因为一把横来的剑而止住了声音,看,对待丫鬟,他就没那么温柔了。
总之,这人非善类,小心为妙,她含笑说都是自已人,让李珩放下剑把青莺拽过来。
青莺记得这人,丝毫不信,脸上的厌恶呼之欲出,宋景宁挤眉弄眼,示意她暂时放下仇恨,和平共处。
多了个蹭饭的,青莺吃不下,宋景宁说让她去挑选衣服,顺便观察一番附近是否有守株待兔之人。
李珩看出来这人又要赶他走了,为了能安全逃走,他得处理好伤口,于是解开外袍想要包扎,但受伤的部位在后腰,他笨手笨脚的找不准位置,眼巴巴的看着宋景宁。
宋景宁这会懂了,他需要帮忙,于是问道:“处理好伤口我数三个数,你能不能消失。”
李珩瞪着双眼,毅然决然的点了点头。
宋景宁从衣袖上扯下一块细布,粗略的在伤口处缠绕了几圈,勒的有些紧,李珩痛的大叫一声,埋怨她心思歹毒。
奇怪,战场上大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