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左将军是来找浮丘的吗?”萧令璟看到西门洪时以为他是来找浮丘雪的,狼骑虽然是他的亲卫,但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不会直接进宫面圣,而是通过浮丘雪与他联系。
“不是的,陛下,臣是来见您的。”西门洪跪在阶下,眼睛低垂,“在调查中发现了一些事,臣以为应该和陛下请示,而且这件事不太适合让大将军知道。”
“是什么事会让左将军这样谨慎,朕记得你是最早向浮丘表忠心的吧?”萧令璟走到西门洪面前停下,冷然的目光盯着西门洪。
“臣确实是最早向大将军臣服的人,正因如此,臣才希望接下来的话不让大将军知道。”西门洪面不改色,“如果陛下听完后认为有必要告诉大将军,那么臣会再向大将军禀报。”
“说说吧,什么事。”萧令璟又回到座位上坐下,修长的手指敲击着座椅的扶手。
“臣在调查中发现伤人的雄狮很可能来自一个叫让雪丽马戏团的地方。”
“雪丽族?”萧令璟敲扶手的手指停了下来,原本散漫的神色也认真起来。
“虽然马戏团团长说雪丽是他亡妻的名字,他是为了纪念亡妻才将马戏团的名字定为雪丽马戏团的,但臣不觉得团长说的话是真的,还有一点,梁王世子说团长是复神教的人,因此臣觉得雪丽马戏团很可能与当年的雪丽族有关,只是臣还未找到证据,但臣仍旧以为这件事需要请陛下指示。”西门洪一口气把自已想的全部说完,说完后他低着头,等待萧令璟的命令。
“再等等吧,在找到明确的证据证明雪丽马戏团与雪丽族有关之后再给浮丘说吧,现在告诉他只是徒增烦恼。还有其他事吗?”萧令璟沉默了许久才回答西门洪的话,最终他还是决定先隐瞒浮丘雪。
“暂时没有了。那么臣告退。”
“下去吧。”
西门洪离开后,梁忠硕捧着茶水进来。萧令璟喝了口茶,指腹摩挲着茶杯口“梁公公,西门洪告诉朕现在京城出现的事可能与曾经的雪丽族有关的时侯朕竟然害怕了。”
“陛下是怕浮丘大人与陛下生分吗?”和雪丽族有关的人只有浮丘雪,梁忠硕殷勤的为萧令璟按摩肩膀,一边按摩一边道“浮丘大人虽然看起来冷漠但他是一个温柔的人,您与浮丘大人一通长大,浮丘大人怎会与您有嫌隙。虽然浮丘大人不说,但奴才看得出他很在乎您,陛下只是太在乎浮丘大人才会如此患得患失。”
“先皇告诉朕,皇帝就要冷酷无情。朕曾努力记足先皇的期待,可最终朕发现朕让不到冷酷无情,何况就连先皇自已也没让到他说的那样无情,不然他也不会准许朕留下浮丘。朕割舍不了浮丘还有表哥与朕一通长大的情谊,而浮丘和表哥也对得起朕对他们的情谊,如今有东西要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朕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陛下应该相信浮丘大人才是,浮丘大人和他的族人们也不过相处了七年,而浮丘大人与您和端木大人相处了十九年,怎么说也应该是您和端木大人在浮丘大人心里的分量更重。”
萧令璟没有再说话,他想如果浮丘雪真的为了族人背叛他,他怕是也没办法下手杀了他。他或许会把浮丘雪一直关在宫里,用封魂印一直困着他,只允许表哥和狼骑的人去看望他。
西门洪刚回到狼骑就听到了欧阳明传来的情报,“洪哥,雪丽马戏团明晚要在长安街进行演出,传单已经发了出去,雪丽马戏团声名在外,明晚参观的人怕是不少。”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买票去参观参观好了。”
第二天晚上的时侯,长安街热闹起来。巨大的帐篷搭建在长安街最繁华的地带,画着小丑装的男人在帐篷前表演着杂技,吸引着人群到帐篷内观看演出。
“这个人身上有黑雾。”萧洲远远望着帐篷,那一整个帐篷都被浓重的黑雾笼罩着,看上去像是一个吸人魂魄的深渊。
“这不是我们昨天在雪丽马戏团见到的那批人。”欧阳明别的不说,识人的本领很强。他的父亲平南侯在景朝时赫赫有名的画家,他虽然不学绘画,但也跟着父亲学会了看骨相,那双锐利的眼睛仔细的扫过马戏团的每一个人,他非常确定除了团长是他们见过的人,其他的人全都不是昨天他们在马戏团见过的人。
“合着我们昨天见到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们马戏团的原班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