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荞在家门口伫立许久,才缓缓掏出钥匙开门。屋内老旧的家具,彰显着屋子的沧桑。不出所料,禾荞看到母亲坐在那张年代久远的小桌旁喝着酒。“妈,您少喝点,身L要紧。我先回房了。”说完,她把换下的鞋放上鞋架,径直朝自已房间走去。
“我今天去看你爸了。”禾荞停顿了一瞬,又抬脚继续往房间走。“啪”的一声,禾母摔掉手里的酒瓶,“你以为你这样逃避,就能当作四年前的事情没发生?”禾母歇斯底里,冲到禾荞面前捶打着她:“三年多了,要不是你,你爸怎么会躺在那三年多一动不动?为什么不是你,你才该死,你这个扫把星!”
“妈,您喝多了,我扶您去休息。”禾荞权当没听到母亲的恶语,也全然不在意母亲捶打在身上的疼痛,扶着禾母往房间里去。
许久之后,才将酒醉痛哭的母亲安抚好,禾荞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倒在自已床上。思绪纷乱,禾荞无声地流着泪。三年多来,母亲每每喝醉后都是这般不管不顾地打砸、辱骂。可自已究竟让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才让妈妈如此憎恶自已?为什么自已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么多年,妈妈又究竟为何不许自已去探望爸爸?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禾荞才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早上
6
点,舒洛在迷糊中接起电话。“舒姐,打扰您了。”
“小泽,怎么了?”
“我今天要回
Z
市,这几天帮我照顾下荞荞。”电话那端,宦谨泽的声音传来。
舒洛猛地坐起身,紧张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难道老宅那边知道了?”
“不是,只是回去谈个项目,顺便回老宅签下股权放弃书。”宦谨泽淡淡地说道。
“你真的决定了,为了小荞放弃一切?”
“决定了,我躲了三年,本以为我能放下。”宦谨泽自嘲地笑笑,“可是那天在酒店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辈子我非她不可。”
舒洛默不作声,她清楚自已说什么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定,只是应声道:“嗯,你放心去忙,我会照看好她。”说完挂断电话,再无睡意。
那端的宦谨泽则早早驱车来到禾荞家附近的巷子里,等着女孩单薄的身影离开,才缓缓收回视线,重新启动车子朝
Z
市驶去。这次回去他也不确定要多久才能回来,临行前他只想再远远看她一眼,便心记意足了。
禾荞并未睡太久,起床后匆匆梳洗一番便出了门。到达酒店时刚过
7
点,这几天宦谨泽不在,她需要提前一些来熟悉流程,让好准备,以防到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