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去把门关上。”王春花沉着脸吩咐道,顺手抄起了墙角的笤帚疙瘩。
项大诚赶忙制止,“你干啥呢?她都多大了,咋还兴揍人?”
项家反着来,慈父严母,唱白脸的永远是王春花。
“不打就要反了自已老子了,你还护着,哪天让她捅个大窟窿,你这大队长也别想干了。”王春花真怒了,女儿平时宠归宠,遇事四六不分,就该打。
项海河冲妹妹使眼色,“海澜,你确实不像话,赶紧跟咱爸道歉。”
项海澜刚才的叛逆荡然无存,对项大诚嬉皮笑脸,“你们不经我通意,连续两次请他来家里吃饭,我只能这么讲话,把他恶心走。爸,我怎么会举报你呢,我是你最贴心的小棉袄,暖和着呢。”
一句小棉袄彻底把项大队长哄好,佯装嫌弃道:“暖和啥?全是窟窿,漏风。”
他吩咐小儿媳:“老三家的,你先带爱国和爱民回屋睡觉。”
苗倩秒懂,公公说的话不适合外传,拉着俩儿子立即出了堂屋。
屋里只剩四个大人,项大诚跟女儿推心置腹,“你还有啥不记意的?你老子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难道会害你?这年头相亲也顶多见一面,我们怕你俩尴尬,想着让他多来吃几顿饭,慢慢熟悉了,再谈以后的事。不吃饭,难道让你俩钻苞米地?”
钻苞米地?
项海澜有被项大队长豪迈的作风无语到。
“爸,首先我要纠正一下你的错误,盐是调味料,走路是里数,这俩没法比。”当长辈的永远是这一套嗑,逻辑都没弄对,真要比经验,她还有后世的五十年经验呢。
王春花被小女儿气笑了,“感情你在县城高中也没天天斗老师,还学了点东西。”
她不通于别的农村妇女,老父亲解放前是账房先生,有些文采,她也跟着识文断字,颇有见识,不在文盲一列。
“我确实没少学。”项海澜扬了扬下巴,自信的小模样让王春花心中的一杆火灭了,这孩子大半年没回家,确实比以前机灵不少。
找对象这事今天必须掰扯清楚,项海澜问出心底疑惑:“爸,你既然把孩子们支走,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那么着急把我嫁出去,还要嫁给吴呈?”
项大诚递了个眼神给小儿子,“你跟海澜说。”
项海河性格跟父亲相似,天塌了都一副笑模样,笑眯眯对项海澜说出噩耗,“县里一个姓肖的领导去你们高中办事,看上你了,他年龄也不大,32。”
项海澜:!
烂桃花怎么还一朵接一朵的!
项海河继续刺激妹妹:“姓肖的结过一次婚,有俩孩子,一个11,一个8岁,托公社刘书记跟咱爸提这事,咱爸当场就拒绝了。这人是管农机分配的,今年本该分给咱大队的农场淘汰下来的康拜因收割机,就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