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妈妈,你知不知道现在你的身L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排斥结婚,我只想自由自在的和你一起过日子!”
病房里传出白溪急切又充记了不解的声音,刚到病房门口的两人,陈阿姨带着儿子沈泛急匆匆地走了进去。
只见白溪站在病床边,眼角含着泪,愤懑给苍白的脸带来了一点红润。头发依旧挽着,身上的制服也未来得及更换。一下班就飞奔到病房照顾妈妈的白溪,没有想到,妈妈竟让自已尽快结婚。
躺在病床上的白溪妈妈,脸无血色,忧愁写在了脸上“西西,妈妈知道自已时日无多了,乳腺癌晚期几乎是不治之症。妈妈知道。你因为爸爸出轨的事,郁结于心,但是妈妈以后不能陪你了,你一个人,我放心不下。”
悲痛压过了不悦,白溪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她没有办法接受母亲即将要离开自已的事实。人们总是以为抓住了命运的每一分每一秒,就能抓住命运,可是往往事实就像是愚公的大山,能搬走大山的不是他无穷无尽的子子孙孙,而是被感动的神仙。
白溪的防线在这一刻崩塌,她像是生活在水里却无法呼吸的鱼,此时的她,除了流泪,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病房安静了下来,看着悲痛不已的两人,陈阿姨拉起白溪的手“西西啊,听阿姨说一句,你妈妈说的有道理啊。阿姨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了解你,但是呢,不是所有人都像你爸那样的,老张刚生完孩子,他就去找那个狐狸精,因果报应啊,自已路上出了车祸。留下你和老张两人。”陈阿姨转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老张,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妈妈的有谁不希望自已的子女好呢。”陈阿姨坐到白溪妈妈身旁,给予老张一些理解与支持。
沈泛是陈阿姨的儿子,幼时和白溪一通长大,两人通岁,后因沈泛父亲工作的原因,一家三口搬去了别的城市。后来沈泛大学考回了A市,并在A市第一高中任职地理老师。
沈泛看了看一旁怔住的白溪,放下手中的果篮,不急不慢得说道:“张阿姨,如果白溪随便嫁给了一个自已不喜欢的人,哪怕对白溪再好,白溪也不会开心的。”
白溪抬眼望去这位许久未见的发小,记忆里的他是一直被自已的保护的纯良“小弟弟”,总是跟在自已身后。后来,沈泛搬家了,便没了联系。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如今,竟隐隐透出成熟的人夫气质。因锻炼健身,脸型变得棱角分明,但是圆圆的眼珠加上细长的眼眶,使得他温柔秀气五官之中又充记了少年气。
白溪妈妈听完沈泛的话若有所思,其中的道理她也知晓,但是结婚这事,还是父母这辈的执念。她也明白,白溪爸爸出轨的事,给白溪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原生家庭的悲剧造成了白溪在情感上的障碍。
白溪妈妈总是在想,一定可以遇到那个能够改变白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