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废妃位的确是很轻了。
庄妃的确是个很豁得出去的人,竟能做到这个地步。
她看了眼秀秀:可解气了
秀秀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她并不知道悦妃眼下的下场,是谢蕴费尽心思为她讨得公道,可谢蕴不会说,她便也只能一辈子蒙在鼓里。
可笑完她就又叹了口气:其实太后还想让人掌悦妃的嘴地,可是皇上死活不让,说什么她年纪小,怕疼......
谢蕴心口突兀的一滞,自醒来时还算是不错的心情陡然间沉了下去,她抬手摸了摸心口,觉得自己大约是有些矫情的。
殷稷偏爱萧宝宝,她又不是今天才知道,舍不得她受皮肉之苦也是正常的......很正常才对。
哎姑姑,你头上怎么有个疤,好厚的痂......
秀秀梳头的动作忽然顿住,说话间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拨谢蕴的头发,可下一瞬她便被猛地推开。
谢蕴抬手死死捂住了额角,脸色已经彻底变了。
秀秀吓了一跳:姑姑
谢蕴脸色苍白如纸,却强撑着笑了起来: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你们相聚我还是不去了......
她摸索着在桌子上的匣子里摸出一块银子丢给了秀秀:你去御膳房要几个菜,就当是我请你们的。
秀秀毕竟跟了她几年,知道她眼下的状态很不对劲,却什么都不敢说,抓着银子不安地退了下去。
偏殿的门很快关上,谢蕴捂着头的手这才慢慢放下来。
她看着自己粗糙的掌心,恍惚间上面全是血,额角也剧烈地疼起来,温热的血液汨汨地淌出来,流到脸侧时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