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浪费口舌。
可今天他却一改常态,眼见殷稷伸手,不但没将药碗递过去反而稍微躲开了一些。
这种粗活,怎么敢劳动皇上还是臣来吧。
殷稷眼睑一掀,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目光却厚重沉凝了许多,直勾勾地落在了祁砚身上。
刚才在窗外咳嗽之前,他已经来了一会儿了,一来就看见祁砚在给谢蕴喂药。
病中人不能自理,被人照料些也没什么,只是祁砚逐渐有些过火了,尤其是他的眼神。
殷稷是男人,最明白男人的心思,他一看那目光就明白,自己的人被人觊觎了。
他态度强硬起来,直接伸手抓住了碗沿:既然是宫里的人,当然是朕来。
他毕竟是皇帝,态度如此明确之下,祁砚也不敢继续僵持,只能松了手,语气却多少都有些嘲讽:皇上还真是爱民如子,一个宫人竟然就能劳动您亲自照料。
殷稷在床榻边坐了下来,轻轻搅动着碗里的药汁,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朕倒是没那么仁爱,可她毕竟是朕的枕边人,总得多几分优待,是不是
秀秀忍不住抬头看了殷稷一眼,虽然两人说话的时候一直含笑,姿态云淡风轻的,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气氛很古怪,哪里都不对劲。
可她不敢说,只能偷偷去看祁砚。
对方却仿佛什么都没察觉,闻言轻笑一声:虽然如此,可皇上还是让臣很惊讶,一个没名没分的宫人尚且能被如此优待,若是换成后宫的娘娘们,想必您会更体贴,臣日后若是成了亲,一定以皇上为楷模,全心全意地对身边人。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