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接过信封,下人识趣地举着火把凑过来,借着跳动的火光他看清楚了纸条上面的字:玉书娇弱不堪牢狱,委屈令郎必有重谢。
短短十六个字,看得老安王睚眦欲裂,他将信纸攥成一团,狠狠砸在了地上:贱人!荀玉书受不了牢狱之灾,本王的孩子就受得了吗!本王肯拥护你看的是你懂事,你倒好,竟然把我们当垫脚石!
他垂眼看着送信的内侍,眼底火光四窜,一甩鞭子狠狠抽了下去:滚回去告诉你主子,今天的账本王记下了,以后她休想再从我安王府得到半分助力!
那内侍被抽的一声惨叫,疼的跌倒在地,他并不知道太后让他送的信里写的是什么,自然更不知道在他被人群堵在路上的时候,那封信已经被掉了包。
此时眼见老安王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他连问一句都不敢,慌慌张张爬起来跑了。
等他回宫的时候,宫里正闹腾,一听皇上受伤了,还是被太后身边的秦嬷嬷行刺弄伤的,整个后宫倾巢而出,全都聚集到了乾元宫,就连先前一直被禁足的王贵人也趁着这个机会露了面。
殷稷被人群围在中间,脸色僵硬得可怕,死死抓着被烫坏的龙袍不肯松手。
蔡添喜身体还没大好,可一听殷稷受伤便坐不住了,匆匆赶过来伺候,此时见殷稷不肯去衣,很是不解:皇上,让太医看看吧,奴才听钟统领说烫得很厉害,衣裳都被血污粘住了,得赶紧处理。
烫得多厉害殷稷自然最清楚,可这么多女人围着,他又不是不要脸,这衣服怎么脱得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朕没什么大碍,夜深了,太后回去歇着吧。
太后仿佛听不懂这话里撵人的意思,开口就是装傻:皇帝伤成这样,哀家怎么放心得下即便回去了也睡不着,倒不如